bsp;进了门,我先洗了一个澡,换上一套干净衣服。
他靠在沙发上,把两个靠背立起来,垫在背后,手里拿着手机,在一目三行地刷,不时从里面传来靡靡之音,这个流氓倒是什么时候都不闲着。
“一回来就洗澡,是和哪个妞约会去了?怕被人闻着味儿?”
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有些心虚的我故作镇定:“老子洗澡是因为淋雨了!哪像你个种猪,成天就知道约会约会约会!”
他哈哈一笑,一副柯南的表情:“你急眼了,主语还用了老子。这种情况说明我猜对了,你他么的真去约会了,哈哈!难道乔璐回心转意了?”
他哼哼两句黑龙的回心转意,看我面色不佳,果断地停止了继续哼唱。
我从他面前的香烟里掏出一根,点燃,坐到沙发边,然后吁了一口气,问:“听说你辞职了?”
夏天点点头,有些感慨:“大佬失算了,免予起诉被加了额外条款,就是我必须辞职。否则将面对的将是酌定不起诉,绝对影响征信的那一种判决,与其被法院开除劝退,不如我先开了他们。”
我靠近他,他用手指指着我的脖子说:“有草莓,今天还是很有战果的。“
我知道他在诈我,没理会他,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继续很不爽地看着他。
“坐怀不乱,张梦的吸引力真是不行。“他在我面前晃晃手机,一脸老子尽在掌握的表情。
我烦躁地点燃一支烟,问:“他么,你跟踪我?“
夏天说:“跟踪个屁,你无意之中进入了一个极限考核!那张梦是什么人啊!一直开着视频和录音,她想证明我们之间的友情很塑料,好在哥们你挺过去了,给你加鸡腿。“
我有些心虚,毕竟还有那晚树袋熊的经历。
夏天没打算追究,淡淡地道:“蓬蒿,在你那个单位不开心的话,有没有想过出来干?”
“想过,但不是现在!“
“要等你和乔璐尘埃落定,彻底桥归桥,路归路是吗?“夏天笑着说:“我懂你,所以,何金的这次律师代理看我的。”
我说你一个菜鸟,这不害人么?
他说你信不,我肯定赢!
我问他自信的由来。
他说:“因为我面对的主控官是张梦,我让她躺着,她就躺着,我让她侧着,她就只能侧着,姿势都是我来选。”
这个死流氓,倒是什么时候后能嘴花花。
我说你妹的,没考虑竞业限制么?你能在湖跺县法院代理案件?
他诡异一笑,压低声音:“你不信我,还不信死神么?”
“他么,越说越离谱,你身后的大佬不是和死神死对头么?”
夏天轻描淡写地道:“和解了呗,不然我怎么会安然回来?还能代理何金的官司?”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他摊摊手说这是商业机密,告诉你你也不懂。
3、
一觉醒来已是上午9点多钟,天光大亮,我睁了一下眼睛,感觉身子有点重,头皮发麻,应该是雨淋之后有些感冒了。
没看到夏天的身影,我转一转身子,又沉沉睡去。
再一醒,已是近中午了,阳光正照在我脸上,暖洋洋的,房间里飘荡着轻柔的音乐声。
夏天一把揪住我的耳朵道:“大哥,你太颓了,我要是乔璐,我也不选择你!”
我推了推沉沉的眼皮道:“别闹,我现在待业中,这是难得休闲!”
夏天道:“废材,都快乐不思蜀了吧,这就是廖得水他们想看到的,你正在沿着他们设计的道路在走。”
听闻这秃驴的名字,我立马弹簧一般地起身。
浪子夏天难得认真地在翻阅手机,那上面都是些审查卷宗,他有他的渠道,又有了代理律师的身份,搞到这些并不难。
我问了他一个严肃的问题:“何金是死神么?”
夏天一窒,然后道:“他是死神,我会被人一路追杀到捷克?”
我摇摇头,这个论据有了我们20年的友谊背书,绝对够给力。
夏天走到写字台前坐下,用眼角斜对着我,做了一个怪相,然后神秘兮兮地道:“蓬蒿,你想不想知道真正的死神是谁?”
我点头,他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我说了,你可不能告诉别人。”他突然停顿了半晌,在等我首肯。
我郑重地看着他,一脸严肃地点头,他一字一顿地道:“据我所知,死神他就是阿杜--杜---兰---特。”
他么的,丫在耍我!
我飞起一脚把他踹翻在沙发上,这个贱货犹在狂笑不止...
4、
刘晶没有兑现承诺,我依旧是一个待业的状态。
倒是编辑部的主编给我打来了一个让人欣喜的电话,我最近的一部小说《南回归线》出版了,他们建议这周周末在市区的万象城搞一个签售会。
这个提议让我振奋,我不假思索地马上就答应了!
赵主编在那边迟疑了一下:“蓬蒿,这个小说还是偏冷门了一些,但是必要的宣传还是要的。为了避免签售会冷门,你得自己找一些‘梅子’。当然了,出版社是认这笔账的,你先垫,我们报销,你放心好了!”
像是突然被人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