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黑腿,转身朝远处狂奔而去,刹那间便跑过了街角。十丈身影消失在众熊眼前,偶尔传来几声怒吼,一声更比一声遥远许多,显示出堤度正在迅速远去。
堤度的突然离去,让其余九头黑熊目瞪口呆,气氛压抑沉默。许久之后,才有一头黑熊沉吼出声,黑毛熊脸上竟然罕见的透出一抹迟疑。
“你们说,我们是不是错怪堤度了?”
立刻便有另一头黑熊怒吼道:“不可能!他说那种事情,不可能真的发生,只要是头母熊,就不可能拒绝斯瓦匹剌家的勇士罴,哪怕她是屈臣家的尹!堤度就是个骗子!”
“可是,我说如果万一呢?”
最先发话那头黑熊面色凝重,“屈臣家的尹是最骄傲的漂亮母熊,据说在以前,就曾经拒绝过斯瓦匹剌家的罴一次,说不定她就会拒绝第二次……”
又有一头黑熊沉吼起来,“如果斯瓦匹剌家的罴被拒绝第二次,他会成为整个战熊族的笑话!那么我宁愿向堤度跪下道歉,恳求他的原谅,我会把他当做最好的朋友,然后一起嘲笑斯瓦匹剌家的罴!”
“好吧,同伴们!”一头黑熊捶打胸膛,吼叫道:“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去询问真相,然后决定明夜是狠揍堤度一顿,还是向他下跪道歉!”
九头黑熊齐声怒吼,表示赞同这头黑熊的提议,这才折身各自推合石门,再挂上巨锁,相互吼叫两声,各自离去。
这几头黑熊守卫一番交谈,呼延听得嘴角肌肉止不住抽搐,不仅是几头守卫黑熊的幼稚言语,更因为他们口中那件奇事,都把呼延雷得外焦里嫩。
“可怜的罴,又被那头母熊拒绝了?”
呼延可以想象罴的心情,不由得升起几分怜悯。但回想起自己被罴捉住,带回战熊城做了五十二年畜生奴仆,他再想起罴的悲惨遭遇时,面巾下的嘴角立时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阴笑,满脸十足的小人模样。
这可不是嘲笑敌人的时候,几头脑子直楞的黑熊守卫拦在门前闲谈,已经耽搁了呼延片刻时机。这时间足够他一个往返,相当于损失了一整坛功引,让呼延心痛得隐隐焦躁,哪里还顾得继续嘲笑罴。
在墙壁阴影里强自忍耐了半刻,估摸着那几头守卫黑熊已经走远,他登时自阴影蹿出,弹腿蹦起,跃过角斗场高过百丈的石墙,瞥见角斗台下的碎肉、血迹及残骨,数量竟比昨夜更多,呼延便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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