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努力回想罴骂他的言语,实际却是将他与老匹夫往日斗嘴的话,来了个偷梁换柱。兀自冥思苦想一番,似乎不大记得住了,他便挠头讪笑两声,硬生生转了话题。
“我是头粗熊,自然没有主上那般聪明头脑,这等小事主上一看便透!暗中嘱咐我多与那常崎亲近,来一招计中计!借常崎这细作身份,反而挖出忌少主的虚实!”
“临了,主上便让呼今夜独自来找祭司长,必要前来跪拜谢罪!”
话音刚落,祭正在若有所思,余光便见这呼司监当真自石椅起身,屈膝便要跪倒。
祭大惊失色,哪能真让这呼对自己跪拜谢罪,双臂及时探出,稳稳扶住呼延两边腋下,将他托起,长叹沉吼道:“呼司监说笑了,这等小事,怎敢让呼司监对祭跪拜谢罪!”
两熊相互推拒一番,呼延哪想真拜,自然佯装无奈,顺势坐回了石椅。
待呼延坐稳,祭返回座前,端起酒坛来给各自满上一大碗,这才坐下敬酒。与呼延灌了一碗酒水,祭便唏嘘感叹起来。
“还是主上明察秋毫,断不会听信了常崎的谗言!既然主上吩咐呼司监调查常崎,不知可有祭效劳之处?”
呼延闻言隆隆大笑,喜上眉梢,“主上早已定下妙计!正需祭司长暗中配合,便让常崎露出马脚,叫他在这建筑司立足不住,滚回他主子那去!”
“呼司监但说无妨!祭定会全力相助!”
“待常崎回来,我假意与他亲近,便说主上已知祭司长乃是忌少主派来的细作,只是碍于主上与忌少主的兄弟情谊,不好当面闹僵,便唤我抱酒来访,是想私下商讨,向司长自行请辞,好为司长与忌少主留下脸面!”
“哪想司长你勃然大怒,拒不承认细作身份,更是反说常崎奸诈,不愿自辞职位,更要面见主上,亲自让主上辨明忠奸,再降罚于常崎,革去他司监之职,驱赶出府!”
“如此一来……”
呼延含笑停顿,祭却咧嘴大笑,续上呼延的话头,“如此一来,这奸诈常崎哪里还坐得住!”
“正是!”呼延拊掌沉吼,熊目泛出兴奋的神采,低吼道:“待我说完,再挑动一番,那常崎必会来司长屋前吵闹,强辩忠诚!司长那时便与他互骂一番,怒而欲将出手,此时我便要拦下劝架,僵持不下,索性再把事情闹到主上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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