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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岑稚许转过身时,众人早已簇拥着进了室内馆,徒留一地乌木淡香,她这才慢悠悠地收回眼神,“刚才那位是谁啊?这么大排场,竟然还要拉着我躲。”
“别告诉我谢家太子爷你都不认识。”
岑稚许:“哪个谢家?”
“京城还能有哪个谢家。”
知道岑稚许要说什么,庄晗景絮絮叨叨地补充:“这位可不是善茬,在oxford攻读硕士那几年,打破了好几项精密仪器的技术壁垒,操手整顿生产线,短时间内,他手里的几家公司市值翻了几十番,跟圈子里那群靠着信息差投机取巧的公子哥不一样。”
京城排名第一的谢家根基深厚,产业从金融、地产、化工涵盖各类制造业,总市值估价超千亿,当之无愧的顶奢豪门。媒体们爱扒豪门秘辛,却从未传出过有关谢家的谣言,说是只手遮天都不为过。
“你跟谁犯浑都不要紧,可千万别惹他。”
庄晗景再三强调,岑稚许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好了好了,没必要这么担心我渣人家吧?谢家太子爷气质是不错,不过我的眼光你又不是不清楚——”
岑稚许稍作停顿,漂亮的狐狸眼弯出一丝弧度,“我颜控。”
庄晗景欲言又止,心想,太子爷这顶级神颜没被发现,纯粹是因为没有交集。
只能祈祷两人千万不要擦出火花。
手机嗡声震动,是庄缚青发来的消息:
[待会要跟谢辞序谈北部那块地的事。]
[我建议你也出面。]
北边那块地是岑稚许和庄缚青一起看上的,依山傍水,又有政策加持,往后数上个五六年,周遭的建设也就热闹起来了,具有极强的投资潜力。
岑稚许想搞个赛车俱乐部,庄缚青则倾向于度假庄园,两人对此谈得不太愉快。
后来岑稚许扔了一笔钱过去,任由庄缚青怎么安排,她不做赛车俱乐部可以,但钱,她不能不赚。
办手续、疏通人脉这类事项,岑稚许没怎么操心,时隔一年半载提起来,自然不明白怎么就牵扯上了谢辞序。
自从她出国以后,庄缚青对她的态度愈发疏离,岑稚许也不是会主动低头的人,因此两人的关系,也就仅靠着家里长辈以及发小的情谊勉强维系。
两条消息间隔了十几秒,足以看出他字斟句酌的不情愿。
岑稚许敲字:[不用了,你决定就行]
对面很快回复。
[缚:傅斯年今天不会来,你没必要躲着他。]
在旁人眼里,庄缚青大她和庄晗景六岁,是年轻有为独当一面的兄长,为人处世进退有度,跟权贵圈里的那群二代也玩得开,从未有过黑脸的时候。
只有岑稚许知道,这人夹枪带棒阴阳的本事,也是数一数二的刻薄。
同一天内听到两次前任的名字,岑稚许的态度全然不同,指尖飞速点击屏幕,只回了两个字。
[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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