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友,其品性坚韧。名字是他,品性亦是他,坚韧不拔,执着地可怕。
“让幽篁一直陪亦渊可好。”
君亦渊闻言,淡淡的笑了出来。
“在下在您眼中竟是如此自私么。”
要他为自己的感情而带着眼前这个人走,他办不到。
他生来大概就属于戏台子,眉目间满带柔美和情,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是清风秀意。
这个人是第一次让他感觉到风情万种。
戏台上他目光如许,像京都春风万里。
可他却不能再靠近了。
他不想落得两败俱伤。
“幽篁……君子之交淡如水。”
“你我,”
“就此别过吧。”
戏子幽篁冁嘲,别过,如何别过。他闭了眼,眼角划过水色。佯装不在意的那指尖抹去,再睁开眼时,再还是那副清润的模样,只是唇角的笑容上,压都压不住苦涩。
“幽篁与亦渊识于戏台,幽篁慕亦渊于戏台,幽篁今日,便为亦渊践行于戏台。”
语调稀疏平常,转身一步,一步,一步地登上戏台。无人看见他登戏台转身时染上了绯色的眼眶,与眶里的泪。
在转身时,他又是冁。或许这就是戏子,站在戏台上,便不是自己了。可他今日,想唱一出自己的戏。手一翻转,比了个好看的戏指,开口唱了起来。
“时不亘再忆已褪色,流转了经年不忘那日戏台歌。”
“卿在台下聆我台上唱词起转承合,偶然一瞥,卿便是我此生悲欢离合。”
“原来吾侪终不过步东陌,山长水阔敢问又如何?”
“为卿我愿……我愿……浮生舍。”
唱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泄了情绪毁了戏。
“抱歉亦渊,本想为你唱戏践行,最后却是自己毁了你的兴质。”
他笑的歉意。一句一直不敢问的话脱口而出。
“不知问山问水,可否问得你的归期。”
即使他知道他怕是再无归来之日了。
书生君亦渊见人复往台上去,身影清润,歌声清丽,却染半分忧伤。
细细听着人唱词,浮生舍么?
浮生短暂,如梦如幻,况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