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气息。
裴渡瞥了一眼迟来的裴瑾,什么也没说。
茶盏掷地有声,裴渡缓声开口,声音中隐含威压:“我多年未归,方才得知,我出家后的第二年,父亲母亲便为我张罗了一门亲事?”
谁也没有想到,裴渡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质问自己的双亲。
永安侯裴明颂和侯夫人蒋宜交换了一个眼神,讪讪答道:“那个,我儿虽皈依佛门,但我们做父母的,始终惦念着你,思来想去,便为你寻了一门亲事,只盼着你能有所牵挂,早日归家。”
裴渡睨了他一眼,眼神中满是嘲讽。
他见都没见过对方,何谈牵挂?这些借口真是虚伪至极,无非是为了侯府的名声着想罢了。
“既如此,便多谢父亲母亲了,如今人在何处?”
他这样一问,裴明颂和蒋宜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蒋宜偷偷地朝裴瑾看去,裴瑾轻轻地点了点头。
蒋宜于是答道:“儿啊,你妻命薄,独守空房数年,去岁感染了疫病,人没了。”
“死了?”裴渡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
……
在一片彻骨的冰冷之中挣扎了许久,虞笙蓦地睁开了一眼,对上一片刺眼的红。
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脖颈,不是死了吗?
低头看了看自己和周边的一切,她身穿一身红色嫁衣,周遭尽是喜庆欢欣的布置。
这分明是她嫁到永安侯府的第一日!
她重生了!重生到了自己的新婚夜!
窒息而亡的感觉还梗在心头,虞笙却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不能待在永安侯府,这个将她剥皮削骨吃干抹净的地方!
上辈子,也是新婚夜,裴瑾闯进屋来,一边说着她的丈夫裴渡已经出家的事实,一边轻佻地解开衣带朝她扑了过来。
关键时刻,她拔下头上的簪子插进自己的肩膀,裴瑾见了血,怕事情闹大了,才略作收敛。
虞笙初至侯府,无依无靠,又见不到丈夫,便哭着找到了自己的婆母。
本以为同是女人,婆母应该能对自己怜悯几分。
却没想到婆母当场给了她两个巴掌,骂她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一听到丈夫出家,便主动勾引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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