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自那之后,虞笙便开始了自己地狱般的三年……
想到这里,虞笙遍体生寒,手忙脚乱地在屋里翻找。
不知道这辈子裴瑾什么时候会过来,她必须尽快带着值钱的东西逃离永安侯府。
她不能回裴家,也没有去处,只能多带些银钱,不至于饿死自己。
这般想着,放在匣子里的银票、玉佩、扳指乃至鼻烟壶,都被她揽入怀中。
新房是在裴渡的屋子,这些东西,自然都是裴渡的。
想到裴渡,虞笙满腔怨恨。
她不明白,裴渡明明已经出家,为什么还要同意娶自己进门?
既娶了自己进门,又为何三年不曾归家,不曾给过她半分照拂?
上辈子,死前一个月,她从劈柴的仆人嘴里得知,裴渡要还俗归家了。
她日夜盼望他能够早日归家,不说爱她敬她,至少尽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将她从那般境地中解救出来。
可临到死了,裴渡也没有出现。
虞笙叹了口气,这辈子,她不会再把希望寄托在任何人身上了!
她要远走高飞,再也不见到和永安侯府有关的任何一人!
收拾好包袱,虞笙蹑手蹑脚地推门而出,避开院中的人,逃到了人迹罕至的柴房角落,从狗洞爬出去,离开了永安侯府。
她不敢耽搁,直接出了城,确保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找到自己,这才就近找了个破庙歇脚。
抱着一包值钱的物件,心中惦记着往后的去路,虞笙没能睡得着。
午夜时分,大雨倾盆,破庙里进了两个男人。
虞笙下意识别过头去,却在晃眼的空档,看到两人摘下了斗篷。
月光照亮了两颗光溜溜的头,身上是一身朴素的僧服。
原来是出家人,想来应该不会是坏人,虞笙心想。
大着胆子又瞄了两眼,发现其中一人的气质有些不俗,脸部线条分明,眉眼修长疏朗,气宇轩昂,不像是出家人,倒像是勋贵人家出来的公子哥儿。
那人也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抬眼回望,视线相触的瞬间,胸腔之中不自觉地抽痛了片刻。
裴渡捂住胸口,等那阵奇怪的痛意过去,才缓缓开口:“女施主为何深夜独自在此露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