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又想起什么似地,吩咐道:“再搬一张过来。”
拾香不解,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搬了过来,放在了落银旁边的位置上。
可不大会儿,拾香就明白了落银让她这么做的原因,因为白芷带着茶徒月勤过来了。
月勤看到落银也在,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讶,似乎还有什么别的情绪,混合在一起显得极为纠结和复杂。
落银站起身,对着白芷行礼,“白师傅。”
白芷面含微笑,摇头道:“叶师傅不必对我见礼,叶师傅在晋茶会上的表现,一大早地我就听月勤说了,叶师傅为茶庄为茶业界做出如此贡献,实在令人敬佩。”
白芷今日的穿着跟往常一样,朴素中不失典雅,一身宝蓝色宝瓶纹样儿褙子,头上仅簪了一支桃木钗,髻发梳理的光滑整齐,规规矩矩地挽在脑门儿后,一丝不苟的,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儿来,就如同她这个人一样。
“那礼也是要行的,白师傅比我年长,算是长辈,资历也比我高得多。”落银伸手朝着事先让拾香准备好的椅子示意,道:“白师傅请坐吧。”
白芷也不再在该不该行礼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点头走到椅前做了下去,望向牀上面色虚弱毫无血色的胡琴,叹了口气,摇头道:“我同胡师傅共事多年,一直深知她的脾性,她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半分不是……大许是受了茶庄里的人言蛊惑,这才一时冲动做了傻事。”
“如此说来,胡师傅也真是死不足惜,因为别人三言两语就闹自尽,真不知道胡师傅是如何走到今日的。”落银笑着摇摇头。
白芷脸色沉了许多,就连拾香都觉得不可思议——这种话真的是从师傅口中说出来的吗?咳,好吧,虽然师傅的嘴巴向来伶俐,但依照她的性格,怎么说也不会这么说一个将死之人吧?
“纵然叶师傅和胡师傅之前有些过节,可事到如今,胡师傅生死未卜,叶师傅此言是否有些过分了?”白芷摆出一贯的‘帮理不帮亲’的架势来,十足的一副大师做派。
“不。”落银摇了摇头,脸色令人捉摸不透,“我想白师傅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说,胡师傅绝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选择用自尽来逃避,她中毒一事,说不定另有隐情。”
拾香眉心突突跳了几下,顿时觉得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