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州、振州等多地;
之所以被划入琼州岛豪强之列,不过是因为,他们的业务以环岛屿为主,船队在非台风季多停泊于振州。
而黄举天到任不足两月,澄迈已完全掌控;
下一步的主要任务,是将势力延伸至崖州其他几县;
同时,着手调和俚僚与汉民的关系。
争取在明年夏季前,为基建与农耕大计扫清外部障碍。
过去这段时间,俚僚几乎未曾侵扰澄迈,原因有二:
陈、郑两大族联手,足以抵御大部分“蛮人”威胁;
俚僚目前与符家冲突最为激烈,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因此,想要让琼州岛长治久安,就必须早日化解“符僚矛盾”。
说到符家;
便不得不提儋州盐场经营权的分配。
王弘业虽收下财物,却对盐场一事只字未提;
显然是打算在离任前将其收回,交予自己的妻族。
黄举天岂能坐视不理?
此事也不必绕弯子,早些说完早些散场;
他可不想看王弘业用竹管漏液,继续作践城下那些争相接酒的百姓。
“刺史,下官想要儋州盐场。”黄举天直截了当道。
王弘业一愣,随即笑了。
他以为这后生初来乍到,尚不知自己的新夫人是符家女,便简单解释了几句,暗示盐场已内定给符家。
然而,黄举天却摇头道:
“下官明白刺史爱护亲友之心,但刺史来日位居中枢,用钱之处甚多。符家即便拥有盐场,贴补依然有限。”
王弘业不禁有些惊讶。
听黄举天话中之意……竟似在说,若将盐场交给他,能回报比符家更多的利益?
黄举天在王弘业手心写下一个数字。
王弘业眉头一皱,道:
“你莫要戏弄本官。”
黄举天正色道:
“绝无戏言。”
见黄举天神情郑重,王弘业陷入沉思,良久。
正如黄举天所言,盐场交给符家,不过是为了获取更多的“政治献金”;
甚至他到任琼州之初,娶符家女也是为了获得资源支持,以便运作北进之事,并无真情实意。
倘若黄举天能给出更多利益,他又何乐而不为?
“只是,那时本官远在长安,你如何保证兑现承诺?”王弘业问道。
黄举天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刺史已将答案说出来了。”
王弘业愣了片刻,随即恍然大悟。
‘不错,正如之前推测的那般,本官升迁之后,便是他黄举天唯一能够依靠的人脉,他怎敢不尽心尽力为本官效力?’
想到这里,他再无顾虑;
当即同意将盐场,交给黄举天手下的郑家运营。
与黄举天相谈甚欢的王弘业,此时已将最初的不快抛诸脑后。
临别之际,他更是亲手为黄举天倒了三杯酒,摆出一副亲如自己人的姿态。
最后,黄举天为打探长安情报,故作不经意地提起,仇士良派宦官在湖南、广西杀害两位宰相之事。
王弘业的反应却十分微妙。
他冷冷道:
“仇士良……奸宦而已,不必提他。本官送你下楼。”
黄举天心中一沉。
他方才问话时,刻意用了“仇公”这一尊称,可王弘业不仅直呼其名,还以“奸宦”贬低。
明明王弘业是靠着仇士良的提携,才得以迁任琼州刺史,为何今夜态度骤变?
深思之下,黄举天很快意识到另一个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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