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上划出深沟,墨迹混合泪水在纸页晕染成血痂般的痕迹。
林晴梦的访谈从手机里飘出来:“现代影视需要资本赋能。”这个靠金主捧红的流量影后,此刻正在某部古偶剧里念着我写的台词。
我握着紫罗兰色荧光笔的手悬在半空,笔尖在裂纹中央划出凌厉的直线——就像三个月前在横店,当我质问钟修为何盗用我的小说时,他手中雪茄升起的烟雾同样割裂了会议室惨白的灯光。
此刻裂纹中,无数个我的倒影都在冷笑,我举起荧光笔,在满墙的唐代服饰手稿、抗战书信复印件上写下血红誓言——
“我要你们跪着还回来!”
想掀资本的桌,就注定了我的日子不好过,逼着我玩一把贴脸开大。
清晨7点45分,影视基地。
执行导演张猛把剧本甩在我脸上时,a组拍摄棚的镁光灯在他身后炸开刺目光晕,纸页边缘划过颧骨的瞬间,我闻到了威士忌混着雪茄的酸腐气息——和三个月前钟修签字接收我剧本时,休息室里弥漫的味道一模一样。
“编剧助理只配端茶倒水,懂?”张猛用剧本卷筒戳着我锁骨,烫金封面上《江山谋2》的标题被他的金戒指磨出裂痕。纸页纷飞间,我看见自己手写的“盐铁论改制批注”被红笔划叉写着:狗屁不通,页眉处还粘着钟修龙飞凤舞的便签:此处宜增贵妃沐浴戏——钟修5.24。
片场突然响起道具车碾过碎石的声响。道具组长老周端着星巴克纸杯晃过来,褐色液体在杯口危险地晃荡:“小苏啊,天娱传媒刚送来的修订版...”他布满老茧的拇指正扣在牛皮纸袋封口处,热美式突然倾泻而下。
我旋身错步的瞬间,左手已扯住纸袋上端。滚烫咖啡在距离剧本仅剩三厘米时凝滞,老周瞳孔猛地收缩——他没想到走后门进来的编剧助理小丫头,居然反应这么快。但当我指尖触到纸袋内侧时,心脏突然坠入冰窟:本该有实体稿厚度的袋体轻若无物。
“周师傅,2020年您在《凤求凰》剧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