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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死和慢慢死,这对乡贤这种明事理的人物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所以各家凑了几个酸秀才,找县教谕写了一篇骈五骈六、对仗工整的万民书,轮着扔到乡下,让一帮泥腿子排着队在上面摁手印,可算是赶在了臬司那个经历走之前弄好了,然后一家出了十个佃户培训了一天,就在这儿做群演。
一个七品的经历,当然无权决定杨尚荆的去留了,但是吧,他能很好地把万民书呈上去,这就足够了,虽然念叨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士大夫们,在心里就没把泥腿子当成人看,但是民意这种东西,该用的时候还是要好好利用的。
所以当轩輗这个提刑按察使看见这个万民书之后,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心念电转之下,一时半会儿也没抓到要领,要知道,哪怕是真正做到掌握一地的知县,也就是个七品官,充其量比其他的七品官舒服一些,以杨尚荆的出身、见识和手腕,总不至于贪图安逸吧?
“那杨知县可曾与你说过其他事物?”轩輗皱着眉头,沉声问着鲁延达。
鲁延达欠着身子,小心地回道:“下官自从到了黄岩县,便是直接去了县里的武库,查验了倭寇所用的衣甲、兵刃,又检查了一番巡检司兵丁的名录,确认无误之后,并未敢稍作耽搁。”
轩輗微微点头,鲁延达这人没什么太大的能力,也不是很会做人,说话间无意得罪的佥事、副使就有好几个,但是胜在一个办事牢靠、一丝不苟,所以这样的人仍在经历司,用起来还是很顺手的,毕竟没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这也是他一直留着这人的目的,他说没有,那自然就是没有了。
所以轩輗摆了摆手:“你且下去罢,让杨稷杨副使前来见我,而后将黄岩县的捷报并新式练兵之法封好了,送去北京。”
“下官告退。”鲁延达弓着身子倒退了三步,这才转身离去,轩輗敲着桌子,看着万民书上看似华丽、实则没有任何新意,一看就是出自陈年腐儒之手的字句,似乎能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