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叶子竖起来,没人疼来没人爱,就像地里的小白菜,小白菜白又白……”
平安被念得昏昏欲睡,梦见自己睡在一片白菜地里。
……
陈琰带着一身疲惫和风尘回到家时,院里只留了一盏灯,平安的小木马还扔在天井中央,养在大木桶里的“黑将军”叫得正欢。
平安已经睡着了,林月白睡眼惺忪地披衣起身:“不是说明天吗?怎么连夜就回来了?”
言罢,命梢间值夜的丫鬟点灯、打热水。
“一切顺利,索性早点回来。”陈琰边说着,边去看儿子。
林月白听他说一切顺利,便知道是通过了科试,虽然天色已晚,还是使九环去主院看看,若老爷太太还没睡就禀报一声,免得婆婆忐忑焦虑睡不踏实。
平安已经被吵醒了,只是闭着眼睛装睡,想偷听点有用的信息。
陈琰见他长长的睫毛轻颤,起了促狭之心,伸手去挠他脚心。
平安最怕痒了,在被窝里打了个滚,咯咯笑着躲到床脚。
陈琰站在床边斜乜着他,似乎还在责怪他偷藏考牌的事。
气氛挺尴尬的,平安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爹爹,吃了吗?”
陈琰:……
“我有点饿了。”他又道。
林月白嗔怪道:“傍晚叫你吃饭你睡觉,现在让你睡觉又嚷着饿了。”
平安解释说:“我是饿得睡不着。”
陈琰毫无困意,也不叫人,一身生员儒衫还未换下,挽起衣袖打算亲自下厨:“想吃什么?”
“鸡蛋肉丝面。”平安道:“不放葱花不放盐,不放鸡蛋不放肉。”
“……”陈琰道:“你就皮吧。”
虽这么说,仍是系上襻膊去了小灶房,不一会儿煮了三碗清水挂面,还用姜汁香醋调了一道爽口的时蔬,在外间的罗汉床上摆了一张小食桌,一家三口只点一盏灯碟,围着小桌子吃面。
时间仿佛停住了脚步,平安想,如果老爹不用做官,只做个普普通通的有钱人,或者不用很有钱,吃饱穿暖就行,一家在一起,吃白煮面都很香。
林月白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傻笑什么?”
“娘,爹爹煮的挂面真好吃。”平安问:“爹爹还会烧什么菜?教教我。”
他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