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里,写着一首诗。
诗很美,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哀伤。
祝语妺细细读着,越读越心惊。
这诗……
她猛地抬头,看向画的右上角。
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印章,印章上刻着两个字——守拙。
柳守拙!
祝语妺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柳守拙,那是先皇后的闺名!
她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让她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先皇后柳氏,出身名门,才貌双全,却与太后祝氏势同水火,是朝堂上人尽皆知的秘密。
当年,柳家权倾朝野,祝家备受打压。
两家为了争夺权势,明争暗斗,不知上演了多少血雨腥风。
一个权倾朝野,一个母仪天下,两人斗得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太后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与自己死敌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如此宠爱?
这不合常理!
还有,她为何会与先皇后长得如此相似?
如果太后真的因为自己长得像母亲而宠爱自己,那为什么太后与母亲的关系并不亲厚?
唯一的解释,是太后并非因为自己像母亲而宠爱自己。
那么太后,难道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她的仇人柳守拙?
太后对她的好,不是因为她像母亲,而是因为她像……柳守拙!
可这怎么可能?
太后与柳守拙,难道不是最恨对方吗!?
祝语妺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张巨大的网,紧紧地包裹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所有的感知,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冰冷。
祝语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朝那几个宫女太监道。
“还不快把画卷收回去?”
她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郡主。”
宫女太监们战战兢兢地应着,手忙脚乱地将画卷重新收好。
画卷被仔细地抚平,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但祝语妺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被揭开,就再也无法复原。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宫女太监们才收拾停当,退了出去。
内殿里,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她站在寝宫内,目光空洞,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首诗,回响着“柳守拙”三个字。
祝语妺的思绪如潮水般翻涌,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
她想起太后对她的宠爱,想起那日太后初次见她时的温柔眼神,想起太后曾说过的那些意味深长的话。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心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测——她的身世与柳家有关?
片刻后,太后缓步走入寝宫,见祝语妺神色有些恍惚,关切地问道:“语妺,可是累了?”
祝语妺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恭敬地行礼道:“姑母,语妺不累,只是想着您的失眠之症,特地带了安神药来,想亲自为您上药。”
太后欣慰地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坐下,柔声道:“你总是这样贴心,哀家有你这样的侄女,真是福气。”
祝语妺低垂着眼帘,手中握着药瓶,心中却是一片混乱。
她抬起头,看着太后慈祥的面容,忽然觉得这张脸变得陌生起来。她努力压下心中的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