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是陛下让臣女来照顾娘娘......”
姜姝仪正不解为何要她来照顾,芳初笑着道:“娘娘梦里又是喊姨娘,又是喊姜贵人,陛下便猜测娘娘是想见亲人,姜家的父母想必娘娘不是很愿意见,只有五小姐,前次赏花宴上,娘娘曾为她出头,陛下想着娘娘应当不厌烦她,才将姜姑娘召入宫照顾娘娘,若娘娘不喜,让她即刻出宫便是了。”
姜姝仪未置可否,把手中茶水喝完,看着姜娴容冷笑了声:“陛下让你来照顾本宫,母亲得担心坏了吧?这两日估计寝食都难安,生怕本宫为难磋磨你。”
姜娴容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姜姝仪不悦:“本宫打过你吗?你为何见到本宫就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姜娴容不知如何接话,可也不能不接话,只能颤声认错:“娘娘没有打过臣女,娘娘救过臣女,娘娘很好,是臣女的错,臣女以后不敢了......”
姜姝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实在懒得理她:“你回家去吧,你母亲等着你呢。”
姜娴容连忙应声,正要起身离开,想到什么,又跪了回去,颤颤巍巍地低着头。
姜姝仪疑惑:“你做什么?”
姜娴容声音像是要哭了,双手交叠跪拜于地:“臣女昨日住在昭阳宫偏殿,因,因月事,不慎弄脏了娘娘的床褥,求娘娘降罪......”
姜姝仪难得被她弄愣了。
玉珠凑过来低声解释:“五小姐入宫当夜来了月事,不敢对人言说,只好自己忍着,直到第二日宫女去收拾床褥才发现,带着她去沐浴清洗,用了月事带,奴婢告诉过她无妨,五小姐却一直心惊胆战,怕娘娘责罚她。”
姜姝仪被逗笑了,捧着杯盏道:“起来吧,偏殿不是本宫住,换套床褥就行了,你走吧。”
姜娴容紧绷了一夜一日的心松下来,但转瞬又提起:“娘娘,娘娘不责罚臣女吗?”
父亲说女子月事是污秽之物,若身上带着,连祠堂都不许去,娘娘这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不生气,不会是现在不发作,等会儿要陛下降旨打杀她吧?
姜姝仪没耐心:“非要罚,你就回去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你母亲,就说本宫的话,让她打你一顿。”
姜娴容心安了,连连叩首谢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