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煌龙就是因为对方的“化妆”才中招了吗……可是,对方使用的是易容咒的话,魔魂压根就不能感觉到气息,而自己却是能实实在在地感觉到面前这个女孩身上的,那一股如刀子般刮刺着她骨髓的气息的……欧阳皈,那个毁灭了哨戒所的反魔魂,既是煌龙的仇敌,亦是她的仇敌。对上这种规格的敌人,很难相信煌龙还能麻痹大意到这种程度——
是啊……自己毕竟还是有着更强感知能力的“预知者”,而不管怎么说,感知能力相对较弱的煌龙是不会冒着风险把她一起带进来的。
比起龙更像只老狐狸。
“喂,实话实说,你会出现在这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少女在阴沉着脸笑着,“只不过,你还是再检查一下你自己周围比较好。”
“……!”
她恨不得使劲拍自己一下:怪不得煌龙感知不清对手的气息在哪里!这周围都被成团雾状的相似气息包围着,应该是欧阳皈自己放出来的,但那也就意味着身在外面的其他魔魂更别想感知到她所发出的信标了。
“唉……”
虽然叹着气,但不知怎的她却没有太失落。
是啊,不过是退路被封了而已……她还有前路呢。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预知者。说实话,当初在处理完探知者和监督者后,我大可以把老鼠一样乱窜的你直接抓回来的,我甚至之前便离你那么近……”
所以从那时候就开始了,煌龙——我们被“她”骗了那么久……
“话说回来,你喜欢那场戏吗?我自以为是很成功的,毕竟让那个毛小子确实对'我'动了心嘛——虽然早就知道不会受伤,一点儿也不刺激。”
“……那可是他们信赖的证明,你怎么能这样……!”
“信赖不信赖的,说出来真的好吗你啊……”少女的身影突然在说话间消失了,文琪的嘴才因吃惊而张到一半,前者突然已经在身旁轻抚着她的脸颊。冰冷得不像是有生命的手,明明没有用任何法术,却已经足以让她动弹不得。
“你到这里来……难道不是因为对那个毛小子,动了心吗……?”
“什——”
“你其实是在庆幸吧,之前的你因为自己的身份,因为诺暝天·多拉贡这把刀已经有了想要保护的花,所以你根本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真是肮脏啊,不论是你这个情种,还是那个花花公子——”
她握紧了拳头,仿佛下一秒就会不受控制地往对方脸上糊去。
但是,冷静,冷静下来……!
要想击溃某个人的心理防线,最简单的方法便是把他优先置于道德的低点……这可是奥布萨斯教给她的,她还曾天真到一直以为这对于一个预知者来说没什么用。
那家伙刻意扭曲她和煌龙的关系,只不过是想要这样做。
但是……煌龙和他的伙伴之间的信赖,还有——她和煌龙之间的信赖,是不容玷污的。
她绝不允许。
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像是把她作为“道具”的短暂一生的所有重压都吐了出来。
是啊……生来只应是道具的她,也可以有着这么多的信赖——奥布萨斯的,茜儿的,煌龙的,邱魁先生的,碧琪小姐的……她原来也是可以这样作为一个“人”好好生活的,作为一个人:有着想要在街道里闲逛的期待,有着对邱魁先生玩笑话的无奈,有着对煌龙、对魔魂们的担心,有着想要活下去的“意义”……作为一个:有喜有哀有怒有惧的活生生的人。
我已经答应过了,要连着“文琪”的份一齐,活出我自己的意义。所以啊,对不起,邱魁先生……
我已经决定,要做我能做的事!
她悄悄地用右手捂住胸口。
“那么那个时候的'欧阳皈'呢?他确确实实,披上了圣堂所告知我们的,那身名为暮龙的魂衣……”
“那本身就是我的肉体,能披上魂衣不奇怪。禁忌的术式都是些能超乎你想象的东西——啊,我好像没必要让一个将死之人知道那么多,反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