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杰出大师也是很多的。再说,一幅油画青史留名这种事情太虚也太玄,唐克斯就算说了也没用。
他只是一个资深策展人而已。
他不是小人物,但这个话题还是太大太重了。
想在这种事情上有话语权的……恐怕得伊莲娜家族,呃,安娜还是太年轻,得是她的曾祖父曾经的老伯爵阁下乃至如今的布朗爵士这种地位德高望重的艺术领袖发话才有用。
但短期来说,唐克斯也不太奢望什么青史留名。唐克斯从《人间喧嚣》上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吸引人的力量,这股力量影响了他,这股力量鼓舞了他也征服了他。
这股力量应该也不仅能征服他一个人而已。
唐克斯就说些他讲话有用的——唐克斯认为,他看到了一幅“金奖”级的作品。
如果他给对方一个好的展台,一些资源做为关照。
那么……
这幅作品是有机会战胜其他所有的画作,触及本次艺术双年展的金奖的。
可顾为经光征服了他不够。
顾为经能征服其他评委么,乃至于……他能打动那位似乎一开始便对他有一定偏见的《油画》杂志年轻的栏目经理么?还有。
他能在和《油画》杂志的对谈后,成功撑过笼罩在他的那篇论文上的相关风波么?
唐克斯又纠结的皱起了眉头,用叉子再次把盘子上的圣女果对穿,苦恼的戳了八个眼出来。
“哼哼,哼哼,哼哼。”
从刚刚返回宴会以后,唐克斯就一直在纠结着这个问题,对着身前的沙拉拼盘不住的发呆。
他都有点希望顾为经的作品不要这么好。
摆在他面前的若只是一幅平庸的艺术品,乃至只是一般意义上的优秀,他都用不着如此摇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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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彼此打架。
一个人他英勇一把,一个人要他继续苟下去。
唐克斯就这么一边致力于把盘子里的圣女果用叉子硬生生戳成番茄沙司,一边不住哼哼着。
直到邦妮来到他身边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唐克斯先生,唐克斯先生?”
策展助理晃了晃手机,又轻轻推了一下唐克斯的肩膀。
“你可以一直平庸的活下去,年复一年,直到在床上庸庸碌碌的死去,或者,你可以用后半生的时光换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
策展人依然在发呆,抬起头来,盯着被他戳的“鲜血淋漓”的圣女果,出神的念道。
“啥?”
邦妮迷茫的眨了眨眼。
“苏格兰电影。”
“什么?”
唐克斯舔舔嘴唇,“这是苏格兰电影里的台词,我念起来稍微有点奇怪……”
再说。
《勇敢的心》的主角威廉·华莱士最后被英格兰国王严刑拷打之后斩首示众。唐克斯想想身为艺术主君的伊莲娜家族啪啪抽脸的巴掌,他下巴上的软肉抖了抖,觉得此刻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受。
“不说这个,有什么事?”
唐克斯把头扭向一边,随口问道。
“展厅那边,出了状况?”
他疑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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