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面上却并无什么赞赏以及夸赞之色,反而是面无表情的模样。顿了顿,他又开口说道:“或许还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吧!温玄策那等人的子嗣也是极其厉害,如此一来,我倒是有些庆幸温家那几个男丁当年同温玄策一道早早下去见阎王了!”
这话一出,叶舟虚便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而后说道:“那几个温家儿郎便是活着,也不过是如涂清这等俊才儿郎罢了,同温玄策这个女儿浑不似一类人,那几个温家子其实倒是有几分肖似温玄策,只是比起温玄策来还是差了不少火候。”
他口中说的涂清便是那先时同兴康县主有婚约的皇后母族中人,如今在兵部任职。
“二十上下,能想出这一招,既摆脱了兴康县主,又不忤逆圣命,已是极为不错了!”那宗室‘裱糊匠’点头叹道,“我宗室之中若是能出几个如涂清这般的儿郎,又何至于叫我等一把老骨头这般受累的为宗室东奔西走呢!”
“似这等青年俊才,就我这些年所见,便没有哪一个能超过温玄策的。”叶舟虚笑了笑,那迟迟没有送入口中的茶水总算是送入了口中,抿着口中那早已凉透的茶水,他道,“若非如此,他也娶不到他那闺名‘栖梧’的夫人。”顿了顿,又叹了一声,“可惜……再好的茶一旦放凉终究是不美了。”
那两位宗室中人闻言只轻嗤了一声,不知是对他话中那些事不屑,还是对他的一番神态举止不屑,亦或者就是对其这个人不屑。
“温玄策是俊才中的俊才,那几个温家儿郎便是活着也不过是本事稍逊一筹的温玄策罢了。倒是这个女儿让我觉得有趣!”那脖子里挂着玉石佛珠的宗室长者开口了,“同我想的截然不同,当年温玄策便不曾栽培过么?”
“据我所知,温玄策对自己一双妻女感情极淡。”叶舟虚说道,“彼时……出风头的多是他那个侄女。”
“他那侄女……”听叶舟虚提起了温秀棠,对面两个宗室中人对视了一眼,而后皆嗤笑了起来,“看他那侄女的一番动作,倒是真真应了那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话了。她既卖身,又喜欢在台上献艺出风头,那便自然既是婊子又是戏子,无情又无义了!”
若是温秀棠此时在此,听到自己在这两人口中是这般一番评价,以她自视甚高的性子,定是恨极,发疯似的想要报复回去了。不过她此时并不在,待真正当面听到自己在对方口中的评价时,已是许久以后的事了。
听了宗室中人对温秀棠的评价,那厢曾经照拂过温秀棠的叶舟虚却是连半点反应都没有,不知是默认了还是懒得理会了,只是顿了顿,又道:“她若是在掖庭时一直在我的人眼皮子底下照看着,确定这枚棋子仅凭自己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的话,我原本的打算也是让她在掖庭呆几年便出宫的。待出宫之后,便让我儿出面,将她接去金陵,留在府中照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