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计议军国之事呢,老是提及这种私事作甚!
再者,我的告假之期也要结束了,就算不随征北疆,也得赶赴淮南寿春了啊~
夏侯惠心中满是无奈。
刚想开口,但却心念一转,想着,这该不是天子曹叡的隐晦回绝自己请求随征吧?
故而便慨然作言道,“为国讨不臣,身首尚且不恤,何念家门之私邪?但求有尺寸之功可述忠耳。惠略有勇力,愿为马前卒以报陛下隆恩,还请陛下首肯。”
“嗯。”
点了点头,天子曹叡略微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允了,“三日后,稚权便来中领军官署点卯罢。”言罢起身,复道了声“朕困乏了,军议至此吧”,对是否以泄归泥为间仍不置可否竟就离去了。
有时候,没有答案就是一种答案。
方才是我言辞有误了?
亦或者说,谏言以泄归泥为间求诛杀轲比能,让天子曹叡觉得我性情仍不稳重,故而才有隐晦试探不让我随征之言?
走出崇华后殿,亦步亦趋在蒋济身后的夏侯惠,心里是如此琢磨着。
他猜不准曹叡的心思了。
虽然知道蒋济肯定能参透,但二人不怎么熟悉,且蒋济并非是交浅言深之人,所以他也不好发问。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蒋济竟是主动开口了。
不知道是因为方才夏侯惠在殿内对答时、言辞不乏流露出对蒋济倾佩的关系,还是如今同行出宫时他主动落后半步以示敬意的缘由,蒋济沿路之上主动与他攀谈。在随意叙了些寻常客套之话后,二人在司马门前分道作别时,他还如此来了一句,“稚权忠君报国之心,朝野皆了然,陛下亦不吝擢拔之心。今稚权已然中坚将军矣,日后归来洛阳任职了,当多思虑些庙堂之事,力争为陛下分忧。”
言罢,不等夏侯惠作谢便自行离去了。
也让夏侯惠策马归来阳渠西端坞堡之途,心绪一直随着马背的颠簸而起伏。
他当然知道蒋济不会无的放矢。
就是彼的意有所指,他隐隐有所悟,却又觉得似是没有完全参透.
让自己多思虑些朝堂之上的事,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如今天子曹叡有被掣肘,一些想推行的举措被抵制。
但这些与兵出并州伐鲜卑有什么干系呢?
与他建议以泄归泥为间、以谋得诛杀轲比能的机会有什么冲突之处呢?
总不能说,魏国还有人不希望彻底解决鲜卑之患吧,亦或者说是诛杀了轲比能将会对天子曹叡带来不利吧~
一直待到日暮时分归至坞堡了都想不透的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