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张郃早年曾驻守汉中郡屡屡侵扰巴地、是熟悉地形以为由,激励他当复旧日失汉中以及被张飞击败之仇。
天子命与个人荣辱在前,张郃没有了继续反驳的理由。
所以他的名字也被录在了司马懿请罪的上表中。
对此,曹叡很伤心。
因为某种意义上,在魏国宗室大将与谯沛督率青黄不接时,张郃就是最好的过渡人选。
只是,可惜了。
但曹叡也没有指摘司马懿的理由。
失去了继续留在许昌宫心情的他,也只能带着惆怅与伤心,直接归京师洛阳了。
待归到洛阳后,细作从蜀地打探得到的消息,稍微振奋了他的心情。
蜀退兵之时内乱了。
为巴蜀镇守国门多年的干城之将魏延被杀,还被杨仪私自夷了三族。
这个消息对于魏国而言,是此后洛阳中军都不需要驰援雍凉、且还可以让雍凉各部减兵卸甲务农桑了。
是啊,蜀兵自此,不复有“还于旧都”的实力与可能了。
值得一提的是,战事消弭后还诱发了一个小插曲。
得悉蜀相诸葛亮薨,孙权还增兵万余人巴丘,而蜀得悉随之增兵永安。事后江东声称增兵之举,是担心魏国趁机发兵攻蜀;而蜀给予江东的回应也是如此。
将彼此之间的貌合神离,再次披露在魏国眼前。
故而,魏国君臣皆尽了然,此后魏国再也不用担心吴蜀类似今岁这般同期兴兵来犯了,不需要再担心双线做战的财政困魄了!
也正是在这种领悟下,天子曹叡对东南战线做出了调整。
《济河论》被实施,以满宠年老精力不济,而改由扬州刺史王凌来主事推行。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罢。
毕竟魏国朝野都知道,一旦满宠到了难以理事的时候,不管身份地位还是资历,王凌都是继任征东将军的不二选。
权当是提前被授予权柄了。
东中郎将桓范被转为兖州刺史了,而戍守合肥新城不失的将军张颖,被加振威将军职,调任徐州都督兵事,补战殁的将军高迁之缺。他的副职乐羊,则是接替成为合肥的守将。
三部士家新军则是被打散,充入扩招时的骨干了。
作《济河论》的千人督邓艾受庙堂表彰,官职从原先的牙门将转为偏将军,引本部前去徐州淮水北岸驻守,归将军张颖节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