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有了一定的默契。
“稚权莫多礼,坐。”
主位上的刘放很和蔼的招呼着,语气中透露着亲切。
侧坐着的孙资,则是笑容可掬的来了句打趣,“可算是将稚权盼来就职了。侍郎之职空缺大半年,令我与刘公无人以副、事事皆躬亲,一把老骨头都快忙得散架了。”
呃~你这也太心切了吧?
甫一见面,就来个下马威!夏侯惠才刚入座,就听出了孙资的绵里藏针。
眼前两位是以揽权著称的人,还巴不得事事皆躬亲呢,哪会盼着中书侍郎到任啊~这分明是在点自己,让自己到职后要有分寸,莫要仗着谯沛子弟的身份与天子曹叡的宠信,扰了他们先前事事皆专断的惯例呢!所以,先前的愉快,在“相近生厌”面前不值一提吗?
“在下赴任来迟,让刘公与孙公多劳,实在罪过。”
先是含笑就势告了声罪,夏侯惠便又话锋一转,“不过,恐是让刘公与孙公失望了。在下即使到职了,亦无改局面、无法为二公分担庶务。”
哦?不由,刘放孙资对视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微讶。
他们确实不欢迎夏侯惠出任中书侍郎。
理由也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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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惠的性格太强势了、出身又超然。
而他们早就习惯了权柄在握,自然不想迎来一个无法左右的副职。先前,在天子诏令刚下来的时候,他们还私下计议过,一度揣测天子这是听进了外朝诸公的谏言,开始压制他们“专任”的权柄了呢!
故而孙资才有了,见面便挤兑的言辞。
哪料到,夏侯惠竟直接挑明了说,他不会参合中书监的庶务?
太意外了,也太诡异了啊~不会是耍诈吧?比如将欲取之、必先与之。
“稚权此话何解?”
默然片刻后,刘放出声发问道,“在其位,当其任。稚权既来受职,理应有分担庶务之责,岂有不顾之理?”说到这里,他神情微顿,又紧着加了句,“莫非,稚权打算入宫求陛下收回诏令?”
“诏令已下,在下岂敢有悖!”
夏侯惠当即否然。
你个莽夫,忤逆天子的事情还少吗!刘放孙资一时无语。
“在下的意思,是分身乏术、无有精力分担。”
好在夏侯惠马上就解释了,“在下主职乃中护军,中书侍郎之职是兼领,主次有别。且刘公孙公是知晓的,今中领军职空缺,有些军务恐会还会由在下署理。军务素来以繁琐著称,在下属实无法兼顾中书侍郎之责啊!”
喔,如此甚好。
刘放孙资听罢,顿时心中愉悦,但面上的功夫还是要作的。
“稚权此言,不妥。”
这次轮到孙资开腔了,依着上官的肃容指摘道,“虽职责有主次之分,但不可为稚权不履职之由。若稚权属实难以兼顾,那我与刘公也并非不通情而强求,署事就依着嗯,作一隔三罢。稚权以为如何?”
隔三日来一趟?这和没有参与有什么区别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