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斯廷斯这个姓氏都是头一次听说。但此刻,所有的困难都不妨碍他们成为亚瑟爵士的十年老粉。
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一句对亚瑟·黑斯廷斯不尊敬的话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任何一句贬低他的言论都会被认作对文化的亵渎。
即便是在苏格兰场,亚瑟·黑斯廷斯这个名字都没有享受过今日贵族俱乐部中的待遇。
毕竟在大伦敦警察厅,由于亚瑟爵士本人被‘流放’去了彼得堡,所以他在那儿最多只是一尊无害的圣像。而在今日的莫斯科贵族俱乐部,亚瑟简直就成了众人口中的活圣人了。
就在大伙儿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亚瑟·黑斯廷斯的时候,一位莫斯科自然哲学学会的会员终于从记忆深处的旧纸堆里翻出了这个今晚的高频词。
他不无自豪的卖弄道:“亚瑟·黑斯廷斯?喔,您说的是那位迈克尔·法拉第先生的助手?电磁学领域的后起之秀?”
他本以为可以凭借广博的阅历博得大伙儿的关注,但没想到引来的却是口诛笔伐和奚落。
“助手?后起之秀?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您难道不懂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道理吗?我没有贬低法拉第先生的意思,但我认为,即便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现在比不上法拉第,但他很快就会成为比法拉第更出色的电磁学研究者。”
“看来,我们中间还是有识货之人。”一位蓄着浓密胡须、身着考究天鹅绒长袍的老贵族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亚瑟·黑斯廷斯爵士,不仅是电磁学界的璀璨新星,更是连接俄国与欧洲科学与文化的桥梁。他的到来,无疑将为莫斯科带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思想风暴。”
老贵族的话语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如果我能有幸亲眼见证亚瑟爵士的一次实验,那将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一位年轻贵族激动地说,他的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渴望与敬畏。
另一位贵族提议道:“是啊,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我们必须尽快安排一场盛大的欢迎晚宴,就像当初接待洪堡先生的那场一样,邀请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让亚瑟爵士感受到莫斯科的热情与尊重。”
这个时候,最先挑起话题的年轻贵族开口道:“关于欢迎晚宴的事,就用不着诸位操心了。因为咱们亲爱的莫斯科总督德米特里·戈利岑公爵以及博学的莫斯科大学学监谢尔盖·戈利岑公爵已经在筹划此事了!”
就在贵族们为总督和学监的先见之明而举杯欢呼之际,他们并没有注意到窗外驶过的一辆四轮马车。
而这辆马车的主人正是那位令他们心向往矣、从伦敦远道而来的欧洲大学者。
亚瑟松了松紧束的领口,嘴里叼着烟斗,就连用来装样子的高礼帽也被他扔到了身旁的座位上。
如果有人此时看见这家伙,多半会以为这是伦敦东区混出来的哪个二流子,而真相也确实差不多。
左手文明杖,右手警官刀,脚下的污水坑里飘着被流氓一拳打掉的高礼帽,再加上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