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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请便。”
人群再度开始挪动。
距离树干拉出的“秩序线”较近的某一刻,人头攒动的乐迷队伍里,其中有音量拔得更高的记者提问声飘了出来:
“范宁指挥,这场‘回归音乐会’对您来说的期盼是什么?——我是指,在本身的‘回归’目的之外。”
“拿到某些应该拿到的东西。”
“应该拿到的?”对方不解。
“或者说认领?”范宁没有回头。
灯火通明、金碧辉煌的交响大厅内。
“你刚才好像吃了一小瘪?”拉絮斯悠闲翻看着手中的曲目导赏册。
“在那几秒钟的时间内,我的确有过‘这么认为’的念头,但只是几秒钟而已。”
欧文这会闭目养神,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你这个人的说教嘴脸始终让人生厌,似乎若我在聚光灯下出一些低级的洋相,会让你与之对应地得到某些低级快感的满足一样.不过,‘当局’这个词他们都这么叫,对吧?那么,‘当局’的权威与领导自有其方式体现,我们的范宁指挥很快就会感受得到。”
两人在尊客席区域一左一右,却不是相邻座位,他们的中间还隔了一个位置。
这个位置一直无人入座,至少在旁人听众眼里如此。
看起来就像是购票者因为被别的事情耽误而没有赶来,也没有将其转让出去。
掌声已经响起,乐手和合唱团员们开始陆续入场。
“所以现在,你再一次迅速调整了心态?”拉絮斯笑了,“欧文阁下,看来至少那天我的心理工作是做通了啊。”
弦乐组乐手逐渐延展到了舞台边缘,管乐组闪着金银光辉的乐器贯穿了整个乐队,打击乐手们肃立排开,穿黑白礼服的合唱团队员们,在金色管风琴的底下分四排二十列凝然而坐。
“看这些人,呵呵很神奇?对吧,你我作为邃晓者,明知道这些艺术家们可能连战车的一撞一击都经受不住,但是,当他们以演奏的准备姿态分声部排列开来时,某种无形的崇高感就裹挟了你我,甚至对灵性造成了实实在在的深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