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要遭殃…’
他心中沉沉,手中的法器放出明阳之光,将一众法师逼退,金眸冷厉,心中突然迸出个念头来:
‘荒野也出问题了…宋庭的兵马指不准已经在黎夏…’
“公子!”
他正思量着,南方正有一人驾风而来,落在跟前,面色严肃,低眉道:
“南潭沉拜见公子…”
南潭沉曲身行礼,李绛夏虽然与他并不熟悉,可好歹知道他在守着东岸,便挑眉道:
“密林如何?!”
南潭沉忙道:
“释修一路越过荒野,攻打黎夏,东岸压力并不多,公子一边打听敌情,一边让我等先来驰援江边!”
李绛夏心中暗暗一动,心知猜测得八九不离十,扫了眼南潭沉身后的众人,突兀地看见了那张望的少年,皱眉道:
“遂宁…你来此处做什么!”
李遂宁只迈步而出,神色凝重,答道:
“屡屡有魔修遁来湖上,诸位长辈知道北岸形势不好,遂还弟领了命令,与诸子弟准备入岸守备,我替他先来向大人禀命。”
李绛夏一时凝哽,摇头道:
“不至于此…要紧处还是在魏王,我听天上动静,那公孙碑已经来了!”
李遂宁面上平静,可望着那隔绝天空的庞大灵器,眸子中倒映着滚滚的『曦炁』之光,心中早已经炸开锅了。
‘『曦炁』,果然是他!’
‘公孙碑…开国之战,此人明明是在山稽镇守才对,何来的湖上?又何曾听闻有什么镇压天际的庞大灵宝?’
随着天上的庞大金身移动,阴影重新将几人笼罩,李遂宁心中生出浓浓的不祥:
‘前世根本没有魔修遁到湖上来的情况,江岸虽然岌岌可危,可根本没有把这些释修放过河,也就是说…是公孙碑带来的赵国的兵马改变了湖边的局势。’
‘怎么可能呢…公孙碑是赵庭、是治玄榭的命令…为何又会一夕更改…’
李遂宁只改变了区区丁威锃的身死,任凭他如何苦苦思索,始终不知公孙碑这等紫府神通在身的赵庭将军、赵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如何会突然来湖上!
他心中冰寒阴沉,可李绛夏却同样在思索,良久道:
“也罢…你们替我去一次密林!孙客卿正在急救白猿前辈,腾不出手,你们顺便把叔父带回去休养!”
李绛夏自然知道李遂宁,战场之中瞬息万变,筑基都有可能受围攻而折损,更别说练气了,哪舍得他来这前面,信手将他拉过来,沉色道:
“北岸山林密布,田地稀少,即使被释修犁过几遍损失也不大,一旦局势败坏,筑基尚可脱身,在北岸守备的低修必然全军覆没,密林也好,湖上也罢,绝不能再往此处添兵了!”
众修不曾想局势倾颓如此,皆是一窒,李绛夏却毫不受影响,正色道:
“密林的守备最关键,且让他按兵不动,刚才我观天上大战,有一位摩诃从黎夏退过来,极有可能宋兵已至黎夏,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