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懂得些言论。
老僧眼眸掠过精光:“果然是个有慧根的,只是不得其门而入。渡错了方向,徒做无用功,你可听说过‘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苏显成感到莫名烦躁,一摆手道:“老法师,我不与你争论这些。我要抄书了,抄不完,明日又得遭受诘难。”
“可惜了。”
老僧似乎觉得遗憾。
说罢,转身离开,一步步地朝着外面走去,一边走,嘴里喃喃地念着经文:“是日已过,命已随减,如少水鱼,斯有何乐……”
苏显成搔搔头,抬头看向大殿正中处,一尊高大的佛像屹立在那里,面目柔和而慈祥,浑身似有金光散发。
他顿时想到个话语:“我佛慈悲!”
转念又一想,觉得那老僧委实莫名其妙,说的话更有“离经叛道”的嫌疑。
“皈依佛门”说起来简单,真正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可不是剃光头便行的了,得有寺庙接收,还得经过层层考核批准……“出家”的说法,可不是走出家门的意思,那叫“离家出走”。真论起来,出家的难度比读书考功名不差多少。
瞧了一会,猛地醒过神来,苏显成自嘲一笑,继续抄写。
……
午间,都尉府邸。
“小郎,你给我送酒来了?什么酒?”
丘不归有些奇怪地问道。
陈晋回答:“名为‘多宝酒’,产自五岭。”
丘不归看着他:“我听说过多宝酒,这酒价格不菲,可难买得到,你哪有钱买?”
“我与出云观的顾乐游道长结识,他送给我喝的,量不少,大舅喜爱喝酒,我便送些过来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
陈晋:“……”
果然如此,一件事只要说出来,便会引发一连串的疑问。
当下道:“前时我去收敛老师的尸首,恰好顾道长在义庄当看守,便结识了。”
丘不归“哦”了声:“你什么时候变得喜欢与三教九流之辈来往了……算了,大舅不管你的私事,你拿捏好分寸即可。”
把酒倒出来,饮了一口,仔细品尝着,赞道:“果然不错,呵呵,小郎,长这么大,你这是第一次给大舅送东西,有心了。”
陈晋恭敬地道:“我自小住在外公家,日子安康,衣食无忧,全靠外公和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