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荫真是懊恼得不行。
正在胡承荫心如死灰的时候,马约翰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热水,递给胡承荫:
“同学,你晕针怎么不说啊?”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马老师你去忙吧。”
“不行,你得留在医务室观察一会儿,我把许医官叫过来给你看看再说。”
“不用不用,真不用,我已经好了!真的!”
谁知道马约翰不由分说,一下子把胡承荫背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轻,你真的通过体检了吗?”
胡承荫吓得一激灵,赶忙心虚地为自己解释:
“过了,过了,我真过了!我体重刚过标准线!”
还好马约翰没再说什么,在楚青恬的目送下,因为接连经历恐惧、羞耻、心虚、绝望等多种情绪,心力交瘁、无力挣扎的胡承荫就这么老老实实被马约翰背到了医务室的病床上,乖乖躺平。
“你们俩在这儿照顾一下他,我还要去维持秩序,一会儿再和许医官一起过来。”
马约翰说完,快步出了门,对守在门口的同学摆摆手:
“都别守在这儿了,里面的同学需要休息,都回去吧!”
一直守在医务室门口的楚青恬只得跟同学们一起离开。
等门外的人走光了,胡承荫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下床开门就要跑。
“快走!!”
“你不等许医官了?”贺础安一边问,一边跟着跑了出去。
“还等什么许医官?万一许医官给我检查,说我身体素质不合格,马约翰抓我去测体重就惨了!幸亏他不知道我的名字!”
把胃里的东西吐空了之后,被马约翰这么一吓,又狂跑了一阵儿,到宿舍之后,惊魂未定的胡承荫躺在床上,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太惊险了,我差一点儿就走不了了!”
“你早说你晕针就没这事儿了!”贺础安嘴上说着这话,脸上却写满了担心。
“多丢脸啊,我以为我能扛过去呢!再说,晕针不也得打针吗?”
“起码能给你换一个温柔的护士啊!还被楚青恬撞了个正着,现在不是更丢脸吗?”陈确铮逮着机会,扎了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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