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承荫没再说话,默默把胳膊套进了袖子里,拉了拉毛衣的下摆,吸了吸鼻子。
“我出去给你打点热水吧!”贺础安拿着暖水瓶出了门。
看着胡承荫蔫头耷脑的样子,陈确铮坐在他的床上,悠悠说道:
“狐狸,我觉得你这个外号真是白起了,你体重不达标不刚好可以走海路吗?这样你不就有机会跟楚青恬一起去昆明了吗?你说你是不是有点傻?”
胡承荫腾地坐了起来,然后又一脸懊悔地砸回了床上。
“算了吧,走海路的同学都是分批出发的,即便我真的去了,也不一定跟她分在一个团。就算分在了一个团,她现在满心都是你,我也还什么都做不了,朝夕相处只会觉得尴尬。而且最现实的问题是,我没有多余的钱负担走海路的路费了。”
“听你这话,是准备放弃了?”
“谁说我放弃了?她走的时候我一定要去送行,到时候我一定会跟她表白!就算她拒绝了,我们也马上分开了,我在步行团每天有山有水有兄弟,到了昆明,就又是一条好汉了!而且那时候和楚青恬再相逢,时过境迁,大家都不尴尬。”
“这倒是个好办法,没想到你想得还挺周全,不过你也不要太消极了,人都是会变的,有道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别这么早就放弃了。”
“谁消极了?谁放弃了?”
“放弃什么啊?”
随着话音,宿舍门被推开了,牟光坦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你一大早去哪儿了,我们刚刚去打针都没看到你。”
“我去健身浴室洗澡了啊,去晚了人太多!你们也赶紧去吧,我们出发之后可能就没有什么机会好好洗澡了。我洗完澡才去打了针,你们都打过了吗?”
听他这么说,陈确铮又露出使坏的表情:
“那你有没有……”
胡承荫瞪着陈确铮,露出威胁的表情。
“有没有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害怕啊?”
“打针有什么可怕的?我倒是听说早上有一个男同学打针的时候晕倒了,还是马约翰把他背到医务室的,引发了不小的轰动呢!我去晚了,没赶上,你们看到了吗?”
牟光坦边说边整理洗浴用品,把毛巾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