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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希望表现出自己遇袭、杉山死亡,有人在调查此事,再把视线引到三年前的案件上,想要找出这个人是谁吗?”
“你说的没错。”米原晃子吸了口气,从窗缝中不断灌入的风雪将冷冽的寒气吹了满房,这让她的精神更加为之一振,“我知道这样做的我,也已经成为了冷酷利用他人的罪人,但,美奈子……她没有了父亲,她的母亲也重新组成了家庭,如果,如果连我都忘记了她……”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克制不住发起了颤,情绪翻滚而来,鼻间的酸涩快要涌上双眼。
在她真的流泪之前,唐泽竖起了手指:“嘘,别哭,没有时间用来哭泣了。那如果,今天没有遇到兰同学,你原本是打算袭击中村女士的吗?”
“……是。”米原晃子点了点头,声音还残存着颤抖,但很快控制住了,“她本来就是嫌疑最小的那个人。”
“好。”好奇心暂时得到了满足,唐泽点了点头,朝她伸出了手,“你准备用什么留下记号的?给我吧。”
“啊?”没听懂他突然转折的语气,米原晃子愣了愣神。
“记号笔,口红,还是你想用血?那刀呢?快一点,他们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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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着微微张着嘴的表情,爱尔兰缓缓放下手里的望远镜,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倒不是他真的有被震惊到丧失反应能力的程度,主要是对于超出认知之外的画面,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消化。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啊?
虽然有观察到这个女人莫名其妙从窗户翻出去,冒着大雪走了十几米又从正面走进去的奇怪举止,但是这还勉强能用“她可能一不小心被锁在房间里了,只好从正面翻一次”来解释。
但是,这个……
那个棕色头发,蓝色眼睛的年轻人,应该就是库梅尔易容出来的唐泽昭没错吧?
他莫名其妙地把门一关,然后表情就切换到了高深莫测的教父风格里,和房里的女人说了几句话。
到这里为止都还好,甚至还让爱尔兰有了一点摸到了脉门的感觉。
这说不定就是库梅尔在执行的什么计划,如果不在组织的要求当中,很有可能与他和波本有什么私下目的有关系,所以他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了起来。
然后,然后他就看见库梅尔帮着那个女人将地上的尸体——从扭曲的状态来看,应该是尸体无疑——塞进了床底,还帮女人调节了一下头上的假发,接过了她手里的口红,往自己手背上画了什么东西。
在很短的时间里做完这一切,库梅尔就冲着那个女人友好地点了点头,然后两眼一闭,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摔得很结实,像是真的失去了意识似的,连旁边的女人都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有一个很明显的凝滞动作。
见他真的没有一点反应地坠地之后,她犹豫了一秒钟,将手里的手帕放在了库梅尔身边,自己也在一边倒了下去。
倒下去后,她还用力在地板上磕了几下,将额角撞得一片青红渗血,才彻底趴好,没了动静。
这是在干什么?那具尸体又是哪来的?
他今天一路跟着库梅尔他们从滑雪场离开,很清楚这不可能是他或者波本的杰作。
看样子,这应该就是那个戴假发的女人的杰作了。
怎么,组织现在,还有来帮人善后凶杀案,伪造现场给人脱罪的业务了?
嗯,按照他关注新闻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这要真的是新的业务方向,说不定意外的会是很好的收入增长点……
不对,还是不对劲。
库梅尔的另一重公开身份是侦探,这重身份甚至顺带着惠及了波本,让波本也增加了不少新的情报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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