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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狱阴暗,火把爆出噼啪的声响,几个节级持着水火棍,压着上了枷锁的酆泰与卫鹤走了进来。
但见此二人披头散发,穿着素白的里衣,上面纵横交错满是鞭痕与血迹,两个身材或魁梧或肥壮的汉子行走之间有些蹒跚,腿股间满是鲜血,却是被人打的不轻,脸上满是汗渍与灰尘干涸后形成的污垢,都是一副气力不足的样子。
“这两个死囚扔哪儿?”
“里面不是还一大间儿吗?”
“昨日有人送进去了。”
“反正都是些待死的肉块,再多关两个也没甚不妥。”
“说的也是。”
几人窃窃私语,随即将人带往里面,脚镣拖地的响动中,人已是被带入狱中深处,有人打开牢门。
“进去!”
随即大力袭来,两个沙场猛将被人猛地推入房中。
“啊!”
枷锁沉重,两人又是新受的棒伤,自是站立不住,不由齐齐扑倒在地,刑具摩擦间不由痛叫出声。
咣——
房门关死的声响吓得人一哆嗦,酆泰卫鹤抬头四看,却见一老一少也带着木枷缩在一旁依着监笼闭目养神,看二人衣服上的血迹,显然也是被炮制的不轻,二人那一面也有两个汉子靠着监笼睡觉,看这伙人背靠着背显然是一伙的。
“腌臜的大头巾,这是要你我的命啊!”酆泰恶狠狠的吐出一口唾沫,艰难的翻身坐起,却又碰到伤口,脸色一变,连忙转过来重新趴在地上。
卫鹤嘿嘿一笑,不小心扯动伤口嘶了一声道:“还好都监离开的早,等他回去见你我不在,定会寻来。”
“希望恁地。”酆泰叹口气,调整半天姿势也找不到舒适的样子,心中不由更怒:“待俺出去,一定要报这折辱之仇!”
“省省劲儿吧,丑鬼。”卫鹤稍稍侧翻了个身子道:“你我也知这狱中手段,先想法怎么少吃挂落吧。”
酆泰听了也是嘿然不语,此时就听一旁监牢传来一熟悉的声音:“可是酆泰贤弟与卫鹤贤弟在旁?”
酆泰与卫鹤猛地抬头,面面相觑间,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纷纷看向出声的地方,就见一熟悉的面孔披枷带锁的靠在墙上,连忙跑过去,惊呼道:“都监,怎生你也在此?”
杜壆露出苦笑:“我却比你二人早进来。”
“可是也被那廖通判弄进来的?”两人跪在稻草上,潮湿的气味钻入鼻子让人眉头一皱:“那厮疯了?不怕被恩官知晓?”
“恐就是朱楠那腌臜贼子指使的。”杜壆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这句话。
酆泰与卫鹤互视一眼,皆是知道这话有问题,连忙问道:“都监,为何这般说?可是恩官有甚异常不成?”
“恩官?是我眼瞎才认他是恩。”杜壆面有讥讽,他今日遇到这许多事,早就想找人倾诉一番,想到三人平时关系最好,眼见他二人此番际遇哪还不知是自己连累了这两个兄弟?当下也不忍他二人做了糊涂鬼,开口道:“遮莫那腌臜厮在给你我罗织罪名,说与你二人知晓也是应当,说起来,你二人还是受我连累。”
当下压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