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当能有所获。其实臣还有一法……”
停了一停,嘴角微微勾起,露出唇里几颗牙齿:“草原上人逐水草而居,陛下日后亦想收其为己用,是以坏其水源不可为也,然草原上草甚多,若是能让牲畜可食用之草减少,则亦会加重他们对我齐国的依赖。”
乔冽、房学度疑惑看他一眼,吕布走过去:“如何减少青草?”
“蝗虫。”李助没卖官司:“我等可以培育一些虫卵,或者带些成虫去往草原,此虫才飞下即交合,数日即可产子,日以长大。又数日,其中出如小黑蚁者,即钻入地中,来年禾秀时乃出,随即成灾,成灾,则山川草木皆尽。”
吕布迟疑一下:“似此……若是蝗虫飞入我齐国境内岂不亦是一灾?”
一旁房学度拱手开口:“陛下勿忧,此虫非不可治,臣记得宋国也多有虫飞而起,却都没能形成灾祸。”
乔冽亦是点头:“臣曾在师父观中见过一书,记载熙宁十年,神宗帝颁布过
‘除殄蝗虫种子法’,哲宗帝元符元年有‘捕蝗法’,都是对应之法。”
说着看去李助:“李郎中既然说出此法,必然也是有应对之策吧。”
“不错。”李助点点头,笑眯眯的道:“臣看书较杂,早年又喜在江湖浪荡,知道不少防治之法,虽不敢说定让国内无灾,却敢保证可防可控,损失应能降低不少。”
“也就是说仍是会有损失……
蝗灾……”
吕布面上阴晴不定,缓缓踱步转了两圈,终是站定:“也罢,若是以一时之痛换数十年安稳亦是好事,此事由李卿去主持,记得不可让虫灾在我齐国郡县内蔓延开,不然定斩不饶。”
李助拱拱手:“遵陛下旨意。”
“乔冽。”
一旁已经蓄须至四寸有余的人上前一步:“臣在。”
“你与刘敏两人负责监察临近草原的动向,以及牧民水草、田地的状况,有灾赈灾,无灾防护。”
“遵旨。”
接着吕布竖起一根手指:“还有一事,朕意让齐国之民无论番汉尽皆蓄发,不知你等有何意见?”
三人相互看看,乔冽斟酌着开口:“陛下之意乃是好的,只是怕有些番民固执,毕竟辽人近两百年之治形成的观念非是轻易能改。”
“臣建议立下法度以推行此事。”房学度皱下眉头,随即开口:“以明年为期,凡是不蓄发者罚没钱财千钱,入牢城营劳作以赎己罪。”
吕布缓缓点一下头。
“臣觉着不如分两步。”李助拇指、食指习惯的捏须而动:“我等先于朝中、军中施行,番将若萧海里将军者,定然遵守陛下之令,而如曾家这等于宋地久居之人,又早就蓄发看着与寻常汉人无有两样。
再若房郎中所言,不蓄发者,褫夺爵位赏赐,逐出军中,如此亦会有人效仿官员军将。一年后再于民间施行,当会少很多阻力。”
“甚妙!”吕布哈哈一笑,拍下手:“就依卿之所言,待明日于朝会上你等提出,看看有何可补充没有。”
接着吸口气:“最后一事,各郡县都要鼓励开垦新田,上报开垦之数,今年一战虽得到城池不少,然粮食耗损更快,上京这边本以为能补充一些,没想到耶律延禧竟然更败家,库中存粮也不多。
还有榷场那边,若是辽人贵族来买东西,不可轻易动他们,让下面的人正常与其交易,朕要看看有多少辽人贵族在此之际还是只顾贪图享乐。”
“是,陛下。”乔冽点点头,将事情记在心里。
“以后应答,以诺相对吧。”吕布状似不甚在意的开口:“缓应曰诺,疾应曰唯。莫敢不诺。朕还是觉得《鲁颂》中说的美妙。”
三人相互看看,齐齐拱手:“诺。”
御书房外,孟秋的光芒照拂着走出的身影,渐渐出去宫外。
翌日朝会,李助、房学度、乔冽三人相继提议,不久之后,一封圣旨飞入给郡县官衙与军营。
“朕膺昊天之眷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