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也。此乃先贤之训,仁孝之道,不可违背。今国家初定,天命在我,四海归心,宜以礼义教化苍生,使忠孝之风广被,天下人心和顺。
自今日起,凡大小官员、军中将士,皆应蓄发,以彰孝悌之道,存敬畏之心。朝廷当以礼仪教化为本,凡忠心护国、敬祖孝亲者,必为后世所颂。若有违者,视为不敬,不忠不孝,必加惩治,以儆效尤。
钦此!”
也是没过几日,名为石秀的青年带着铁质的笼子,同着二十几个伴当快马北上,不知所踪。
……
远去曷刺河畔。
乌骨、敌烈两部放在乌纳水乃是独一支,两边一支是北边草原的庞大势力,往西还有其余的部落,不过在辽国的压制下这里的人早已放下对契丹人的恨意,安静的在此栖息生活。
一眼望去,大大小小的帐篷在河畔边搭建矗立,白顶深色底的样子好似河边的碎石,完颜娄室、完颜宗翰、完颜宗弼三人共五千兵马在这河边歇息。
有的士卒牵着马站在河道下游,用毛刷蘸着水给坐骑刷着身子,也有觉得热的士卒将衣甲褪下,赤着上身只着亵裤站在水中,用手捧着水往身上浇,陡然有人用水泼去他人,随即一场水仗在这歇息的地方开打。
离着喧闹之地远处,中军大帐的门帘掀起,几个女真将领站在堪舆图前指指点点。
“萧乙薛当时在巨母古城一带。”完颜娄室点了点堪舆图:“这厮接了辽狗皇帝的命令竟然不立马南下,也不知在此磨蹭个甚。”
完颜宗翰摸摸下巴:“许是乌古敌烈两部内也有不同意见,这厮一时下不来?”
草原的风拂动草叶,荡起一圈圈涟漪,大帐中的燥热一时间被吹的退散,又缓缓聚了起来。
“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般怕死?”完颜宗弼冷哼一声,斜乜着那边的壮汉:“狗娘养的,贪生怕死之徒!”
“兀术!你这厮莫不是以为俺不敢杀你!”完颜宗翰脸色涨红,伸手去抽腰间战刀,呛的拔出指向那边。
呛——
“你来!看是谁杀谁!”
完颜宗弼同样伸手拔刀,两把明晃晃的战刀相对。
“莫打莫打!粘罕住手!”
“兀术你也是,将刀收起来!”
“同朝为臣,大家和气一些。”
站在一旁的乌林答泰欲、出里底、曾涂、乌延蒲辖奴连忙相劝,话还没说完,就听两声刀剑出鞘声,却是两人副将完颜奔睹与完颜婆卢火亦将刀抽出。
“快把刀收起来!”
“兀术!粘罕!你等莫要行差踏错,这不是闹着玩的!”
“奔睹、婆卢火,你二人也冷静些,此时不是相帮的时候!”
劝架的四人大惊,连忙开口喊着,一边将手放去腰间,左右看着四个刀剑出鞘的将领。
“够了——”
爆炸般的呼喊声在这帐中炸响,完颜娄室阴着脸看看闹开的几人:“兀术!粘罕!把刀收起来,别逼我临战斩将!”
哗哗哗——
战甲的碰撞声在跑动中发出,十多名亲卫在徒单合喜带领下跑了过来,一张张弩机举起,指向里面的将领。
“丑话说在前面。”完颜娄室拍了下腰间战刀,一双眼睛凶狠盯着帐中的人:“国朝新立,本帅是来这立功的,你二人若是想拼个死活,现在给俺滚出去,找个空地对砍,活着的那个再进来,别在这中军大帐中给本帅来这套!”
空气有些凝固,完颜奔睹与完颜婆卢火看看自家主将,完颜宗翰冷哼一声,唰的将刀插回去,拱手抱拳:“节帅,非是末将不懂规矩,实则是兀术欺人太甚,这才怒火攻心,还请节帅责罚。”
语毕就跪倒在地,完颜婆卢火见状连忙将刀弃了,一同俯身下跪。
完颜娄室的眼光转向完颜宗弼。
那边的青年倔强的看着完颜宗翰,后方的完颜奔睹见状犹豫一下,看看那边指过来的骑弩,上前一步轻轻唤了一声:“兀术兄,算了吧,莫要坏了军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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