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的上前与其攀谈。
正对花园的阁楼之上,有一人身着金衫白袍,倚在窗边软榻的高背上,隔着满园春色,森森重绿重,望着这些。
越过御花园再往外看看上几眼,这人搭在腿上的手忽然空点了几下。西北处,一处重楼殿宇宫人济济,来往间步履匆忙,可是后宫中少见的慌乱。
“盛华宫都闹成了那个样子,母后也不管管,还放了崔美人入宫来哄这位菁妃娘娘开心。如今这朝廷内外流言四起,四弟不懂事便罢了,她在后宫也不肯低调些,倒真的似不觉这高处不胜寒?……二哥不如与臣弟交代一句吧,母后可是有了别的安排?”良王手执玉箫撑着下巴,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太子在案前的宣纸上又添两笔,头也不抬:“三司会审当前,不论前朝后宫,都不如少一事的好。那些过场走走便是,母后若不谙此道,三弟便要好好担心自己的去处。”
良王一笑,起身上前去看那案上画作。
对着窗外的满园春色,纸上却是雄鹰展翅,浩瀚长空。
“我的哥哥,四弟果真是惹得你不快了。”良王脱口而出,笑的俊朗。
太子端详一阵才将笔落下,轻描淡写道:“昨夜邢狱大牢里的动静很有几分意思。不知是不是四弟的手笔……倒让我有些刮目相看。”他不留痕迹的扫过良王,命人将画拿去晾干。
良王把玩着手中玉箫,仍然笑的十分随意:“听说那位苏姑娘已只剩了半口气。谢小姐倒是稳稳当当的被送回了谢侯府。”
“算不上稳当。”
太子又铺开一张宣纸,寥寥几笔,兰草宛如新生。“说是才刚上了几种刑具人便被吓傻了。如今就同个痴儿一般,站立不得,连话也说不出了。是被抬回去的。”
“当真?”
笑目凝神,良王指尖的玉箫一转,有些不解,“她那跋扈的名头传了这么多年,倒是只纸老虎。”
太子忽道:“侯爷见了宝贝孙女这般,必然是要与刑部算账的。你却猜那谢勋见了苏亦巧又当如何?”
良王会意,“必然要为之报仇雪恨。这等角色最易利用……这便等同于在谢府安插了人手。”他笑的有些漫不经心,半讽道:“此招不差。”
“依三弟所见,会是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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