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答应同往围猎才算将此事了结。待他将人送走转回,远远便瞧见谢从安小小的一团,窝在黄花梨木的宽阔高背椅上,下巴置在膝头,笑望着他,十分得意。
“几日间跑的人影不见,原来是去给他找这麻烦。”那副眉眼极是好看,却总淡淡的。
谢从安按下心内叹息,笑眯眯的跳下椅子,将剥好的瓜子仁捧去献宝,“若不是他母妃行事荒唐,我又怎能在此中弄起名堂?说白了还是作茧自缚而已。”
前些日子为着调查韩玉,谢从安在清风明月阁待了许久,除去在佛莲公子那里饮酒听曲聊闲天,实在也没什么正经事。有次误打误撞听了佛莲兄弟的墙角,发觉嫖·客竟是个在朝堂上举足轻重的身份,问了佛莲才明白这里头的道道。
原来大乾并没有为官不许狎妓的国法,但是这些大官们为着避免被听去重要信息,都爱躲在小倌馆中谈事。这一下就被谢从安听去不少朝堂上的秘闻与贵人之间的私密怪癖。
早先提过东临来朝之事,日子正定在春季,皇帝有意将围猎办得盛大些,借机展示大乾民富兵强的国风国貌,礼部也早已憋着劲要玩出些花样儿。哪知忽然生了变故,东临到访之期一变再变,礼部这笔银子便不知该不该花,也不知该如何去花,只能与东临大使反复周旋,想早日得个准信儿。
此事会被那些大人们反复说道,还因牵扯了朝堂局势在内。据说,往年的围猎皆是太子鞍前马后的操持,今次却不知为何,钦点了晋王督办。
彼时无聊,谢从安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脑中生出了不少恶作剧的念头。
每次晋王找茬,她都因这小小的宫女身份不敢造次,白白受着一肚子的气。今次竟然巧合拿了这等消息,想起自己也算是属于太子一派,又有盛华宫闹鬼的传闻在前,若不趁机报复,可不是对不起跋扈这个名号!
皇帝老儿塞韩玉进府这件事也早已让谢从安恨得牙痒,如此便算是父债子偿!
一旦做好了报复的决定,谢从安便下定决心要睚眦必报,就从眼下的围猎开始,给各位局中人都找点事做,大家一起不太平。
“皇帝笃信佛法,既要为杀生祭祀,便应好生助其轮回。既有恶徒孤鬼入畜生道之说,他老人家起了善念,便须得帮之偿还业障,佐以三千《地藏菩萨本愿经》,三千《阿弥陀经》三千《无量寿经》,各取所需,何乐不为?我已算得良心了,还未使那道人同去,说服他老人家再添个八百《洞玄灵宝救苦妙经》,八百《元始天尊济度血湖真经》,八百《元始天尊说生天得道真经》,其实也未尝不可。毕竟佛道同修者亦有,我佛慈悲,皇帝必然也慈悲,如此如此,天下大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