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从安说得开心,郑和宜却听的直皱眉头。大乾王家对于佛法和道法的态度自来暧昧,总是喜欢将些小事化大,然而杀之敬之全凭喜好。所以世人大多紧张,遇到相关之事,总多抱着避免惹祸上身的心思。郑和宜在外多年,自然知道更多与之相关的利害故事。
“你可是与僧人有过接触?”见她笑不答,郑和宜认真劝诫道:“在这般时候论佛伦道的,那些莫须有总归危险。你不躲着还要掺和进去,简直胡闹。若以后当真被牵扯进去,可要防着被人宰割。”
谢从安仍是笑嘻嘻的,模样狡黠,一双大眼珠子转了转,意有所指道:“宜哥哥说的是羔羊,从安却想做狐狸呢。”
郑和宜正要开口,忽然闲鹤亭来人传话,谢从安便做了个鬼脸,跑了出去。
郑和宜在原地将方才晋王的话细思一回,面色忽然沉了下来。举目再望,谢从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垂花门后,他只能轻声一叹,眸中染上一抹淡淡愁绪。
*
兴水阁中。
几日不见,爷孙两的话也多些。谢从安捡着近日在外头的经历与老人说了,又逗了几回趣,眼见窗外的人影已晃了第四回,她便收起不正经,起身给老人添了回茶。
谢侯抚须默了片刻,屋里的气氛陡然生变,安静了下来。
“可都准备好了?”谢侯问道。
谢从安轻嗯一声,随即解释道:“外头的事,实不好说。只因都进行的太过顺利……我猜着,怕是已被人圈进陷阱里了。至于里头的是非……需得大张旗鼓些,又不能做的过头,只怕引来猜疑……韩玉本就是这个身份,由他来折腾最合适不过,至于宜哥哥,从安知道他心中自有盘算。”
小丫头边想边说,却眼神坚定。谢毅笑了笑,“你对他二人倒是放心。”谢从安有些孩子气的用力点头。
侯爷忍不住又促狭道:“如之便不多说了,那个韩玉,你怎得又肯信他。”
提起此人,谢从安不禁又想起那夜在芳菲苑中他的伏地大礼。
“他虽是个简单的人,却为自己背负了不少心事。虽说会有谋算手段,也有着自己的各种目的,细究下去,实则都是为了他人。”谢从安默默叹了口气,“似他这样的,知恩必报,甚至能不顾自己的……这种人,心里,不能真的是个坏的吧。”
她一字一句说的缓慢认真,像是在跟侯爷解释,又像是在跟自己确认。
“所以你真要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