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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递上册子,声音和手却都抖的厉害,回头扫了眼四周,又翻开点了几处,“这上头圈出的东西都不见了。若是些寻常的金玉也就罢了,还有一盒子紫玉菩提,是当年国公爷在战场上赢回来的。虽说不值一提,也是个玩意。若真的丢了,于谢氏颜面有损。更……只怕宫里知道了……那也了不得。”说完便退了回去。
谢从安随意掂了掂那本厚厚的册子。
谢氏的家底,必然不薄。随意翻了几下,发现当真是每隔几页就会有东西被圈出来。看名字不光有金银玉器,还有些字画古玩。她认真看了几个,估量一番后忽然笑道:“你家主子怎么交代的?”
“公子之前给了恩典,说若在安置前送回梅林便既往不咎。咱们等足了时辰,却未见结果。想是他们怕被罚的也有,已出手的也有,就让我带了三个小童前来查抄。找不到便都绑了明日送官,若找到了便算他们倒霉。”
茗烟答的利索。谢从安边听边笑,“这后头几句听来不像是你家公子的语气。”
茗烟抓了抓头,“是韩侍郎说的。”
谢从安将册子丢还给他,问道:“两位都在院子里呢?”
茗烟点头,“都在呢。”
谢从安抬手掩去个哈欠,嗯了一声,“那你们继续查,小姐我先回房睡了。明早醒了来看你的抄查结果。”她走出两步,又回身朝廊下道:“若结果不好,也是家丑一场,总得交代,不如便将你们三个一同发卖了事。”
三个小童被吓得皆是缩头缩脑,她才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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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苑,西厢。
灯下对弈正到了最紧张的时候,连有人进来都没人理会。
谢从安乖乖的上前去给两人添茶,袖口的碎玉声惹得郑和宜抬头看她一眼,她便就势在一旁坐了,托起下巴,懒懒念着:“人都派出去了,怎么也不叫东边的丫头们过来服侍倒水,若是挨了渴倒叫我心疼。”
韩玉瞥她一眼,将手中云子丢回盒子里,一副嫌弃的模样,弹了弹袖上看不见的灰,“自相识之初,竟不知谢小姐还有这副模样,真真是幸会幸会。”
谢从安撇他一眼,“瞧过了您那身能耐,可不就是彼此不熟。”
眼见二人又要闹起来,郑和宜忙打断道:“可是刚从北院回来的?”
谢从安嘟着嘴点了点头。
“阵势如何,可见着了?可得你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