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些话乍听都没错,里头的细节却不耐推敲。
谢从安嗅到了秘密的味道,把想好的计划全都抛在了脑后,追问道:“那华娘子为何就一定要在澄江做这门生意呢?这么大的江南府,咱们又有好法子,去哪里赚钱不行?”
“各地都有地头蛇,就算做的是官家生意,又岂是你想的那样简单。”
这话倒也不错。
看着面前明显有事隐瞒的人,谢从安忽然间福至心灵,“娘子倒是提醒了我,赏春阁里新进了我这样一个人,不知官府那里可有记录,又是否查问过我的来历出身?”
问出这个题的后果不好估量,谢从安看似淡定,其实紧张的心跳如鼓。
华娘子果然已经转过头来看着她。
谢从安暗地里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袖子里的东西。外头却忽然传来了上楼的动静。
这栋小楼的台阶都是木头的,最上头这层虽然走的人少,却因高处通风,雪水下行,干得最快,走上去的时候吱吱呀呀的,吵的厉害。
认出了樱桃的脚步声,她松了口气,索性靠坐在床柱上,佯装无事的朝华娘子笑了笑:“娘子怎么不说话,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语气温吞却不掩挑衅。
华娘子打量着眼前这单薄瘦小的女子。身后的长发如瀑,多的感觉能将其埋起,巴掌大的脸上还是那双水汪汪的杏眼,状似柔弱,目光却十分坚定,毫无躲闪。
不说这赏春阁,就是整个镇上也少有人能面对她时做得到如此。
想起之前有人嘱咐过的话,华娘子从齿缝间吐出一句:“在这里,少知道些,少惹事,便是对你自己好。”
樱桃恰好推门而入,见了两人便上前行礼。一落一起,一放一收,利落流畅,无可挑剔。
华娘子对着她,心内五味繁杂,目光在那干燥的发髻一晃而过,话也不说,直接走了出去。
樱桃跟去把门关上,回身看了看地上的凌乱,问道:“这是怎么了,她怎会那样的不高兴?”
谢从安已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坐在床边歪头看着她收拾,口中反问道:“你很少见她这样?”
“平日里发火骂人倒是多的,但真这样不高兴的时候也少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