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樱桃解释。
谢从安不声不响的走向桌边,樱桃见了又忙跟过去,拎起茶壶道:“茶冷了。”
“无碍。”
谢从安接过倒好的茶,看着樱桃又去收拾东西。她手脚一向利索,不一会儿就整齐了大半。
“你对人的情绪倒是挺敏感的。”她忽然开口道。
樱桃转回身来,一脸的好奇,“情绪敏感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谢从安笑了笑,抿上一口又嫌弃的放下,“此去可曾找到了人?她今日在下头坐了这么久,我担心死了。你也总不回来。我只怕是记错了日子,又怕她突然回去将你们撞上。”
“没有记错。”樱桃拍了拍衣裙上看不见的灰,将它叠了起来,“可我也没等到人。”
她收拾妥当过来,见谢从安只是干坐着也不说话,便以为是太过失望,忙道:“我觉得那人会不会也是在等日子。”
“你是说花期?”谢从安忍不住皱起了眉。
无意中咽下一口冷茶,苦味从喉间翻涌上来,惹起满口的涩。
她的心里正在揣摩着另一些事,不知接下来要怎样说才不会突兀的把面前的人吓跑。毕竟眼下这境况,少了一个伙伴,不亚于又增加一个敌人。
可是转念再想,这些日子相处的颇为顺遂,她还是无法将这丫头当做敌人来防备。
“你过来坐下。我方才想到些事,想要仔细问一问你。”
觉察到谢从安的古怪,樱桃坐下认真的看着她。
“你自小就在澄江长大?”
“是。”
“住在哪里?”
樱桃一眨不眨的看着谢从安,回答的甚是仔细,“就在城南水边的一条船上,靠着棵半枯了的槐树。我爹以前给官家拉过纤,现在都以打渔为生。”
“你哥哥,”谢从安顿了顿,小心道:“你娘亲,全都住在船上吗?”
樱桃摇头,“我很小的时候娘就死了。”说着头又垂了下去。
谢从安轻轻握住她的手,“你爹,他怎么会狠心卖了你的?你可恨他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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