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恨,”樱桃一抬头,两行泪就落了下来。
谢从安慌的拿袖子给她抹泪,跟着也难受起来,“算了。你别哭了,我不问了。”
没想到樱桃却抹了把脸道:“你问吧,没事。我不恨我爹,他活的太难了。年轻时因为拉纤落了一身的病,我哥现又到了娶媳妇的年纪,家里只有一条破船,日子总的过下去。卖了我是我愿意,也是我说要与他们断了父女的缘分,不让他们来瞧我。既然都这样了,他们就该好好的过日子,别再来牵扯。”
没想到她小小年纪,活得竟然如此清醒。谢从安一时心潮翻涌,有些心疼。她招手让樱桃靠近,凑近耳畔,小声道:“这里的官府是不是与蓬山的山匪之间有什么?”
樱桃忙望向门口,又仔细听了一阵外面的动静,这才转回问她:“你方才就是说了这个话,华娘子才要你少惹事的?”
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进了肚子里,谢从安笑了笑,“没有。我只问她都来了赏春阁这么久,官府可曾记了我名字,都是怎么写的。”
“你怎么这么大胆。”樱桃还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我只是想试探一下,她也没有回答。”谢从安摩挲着手里的茶杯,斟酌道:“前些时候,你是不是都在有意的提醒我什么?”
樱桃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就想着……你若真的聪明,迟早也能发现这些,早几天便也没什么。”
“你是说你也不确定?”
见樱桃点头,谢从安轻轻叹了口气。
她以为只要两人接上头就会有答案,没想到,这题目还是需要自己来解。
樱桃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我只知道这里有很多古怪。”
谢从安在她手上轻轻握了握,“无碍,慢慢说来就是。还是同往常一样,我们之间没有妨碍。”
樱桃点头,“我爹原本说是要卖我去做丫头,想着将来还能赎身,可是镇上没有人家愿意买。我爹就准备带着我们去陵化县城。可是不知怎么,忽然又把我卖到了这里来。我爹一直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很少这样的。而且他那人最怕被戳脊梁骨。在我进了赏春阁后,我一直以为他带着我哥走了。可后来听说,他在镇上买了宅子置了地,已经在张罗着要给我哥娶媳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