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君点化,哀牢九龙之子化身?”房玄龄难以置信地看向岑文本,再次确认道。蒙细奴逻疯了吗?他不知道这种传言,带走的脑袋绝不止他这一颗,更确切地说,不止他三族的脑袋,近臣的三族的脑袋,都会整整齐齐的落地。
不要说金缕鸟那件小事,只要不是神鸟凤凰,他就是惊走上百种鸟,都不会有人在意,滕王恐怕还会十分不屑地说,那是因为他长得太丑,把鸟都丑哭了。
但凡有那么一点点常识,都不应该让那两种传言流传,更不要说还落在纸张或者木简,又或者兽皮上,成为白纸黑字的铁证。毕竟晦涩不明的谶语,又或者稍微转了点点弯的童谣,就会造成不定场次的清洗。
李元婴摆出了向朵花的出圈动作,左手肘放在案几上,拇指托着下巴食指靠在鼻子一侧,目光深沉而又忧伤地看着地衣上的宝相花纹和莲花纹:当年去古城游玩的时候,明明听过这些传言,只可惜来到大唐之后的日子,过得太精彩纷呈。
到了春城,如今叫春宁城,满脑子又都是如何建设那些神奇的天路,尽快与外界互通有无,呃呃呃……突然钓到鱼,也是至少能排进前三的原因之一,以至于他忽略了这个边缘人物的故事走向。
“房公,确实如此,还不止一份文书或者简牍上有所记载,应该是为了能够取代张乐进求,顺利称王所造的势。”岑文本朝房玄龄叉手一礼,面色肃然,语速缓慢地解说道。
“按杜少卿所言,他们接触到的中原典籍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浑然不知,与孟、李、董、毛几家地方大族,明里暗里都有牵绊不说,通常还会聘请他们族中出类拔萃的子弟,为幕僚、军师或者属官。”
他们应该没有想到陛下会派滕王元婴、江王元祥和吴王恪去那种偏远之地,更没料到他们不是被贬谪流放,而是直接建立云南大都护府和云南道各有司衙门……
……如此看来,他们派出死士行刺,应该除了利益问题,和这些传言也有很大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