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果辗转难安。
酒井胜子的声音镇静的像是安慰重病中的病人。
躺在ICU病床上的是他们职业生涯,如果在经过《油画》杂志笔风犀利的殴打后,还留着一口气没有躺进坟墓——那样的话,说神父在葬礼上做祷告式的宁静语气,则是更合适的形容。
“没有关系。”
酒井胜子说道。
“奖项对我们很重要,奖项不是我们的全部,也不是艺术领域的全部。印象派在刚刚诞生的那一刻,其新颖的绘画方式也曾不被巴黎的评论家们接受,他们连画展都参加不了,还要自己办展。故事最终,他们还是征服了整座城市。我们得罪了伊莲娜小姐,没有同意她的收买……”
这一节酒井小姐心里稍微有点犹疑。
会不会有什么事情被搞差了?伊莲娜小姐昨天也接触过她。
聊天的时候。
对方似乎没有对那篇《亚洲艺术》上的论文超出正常兴趣之外太多的关注。再说,女孩也是这篇论文的并列第一作者之一,在外人看来,因为她是酒井胜子的缘故,大概率还是论文附缀的那位第一作者里,更有名气,更有影响力的那个。
想要收买论文作者为伊莲娜家族背书,比起收买一个无名小卒,不应该先收买酒井一成的女公子更符合逻辑么。
莫非,人家真的就是单纯的想买画?酒井胜子内心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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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摇摇头。
想这些没意义了。
在顾为经说出伊莲娜家族都应该去下地狱的那一刻,他便无可挽回的把伊莲娜家族得罪的不能再得罪了。
酒井小姐语气略一停顿,下定了决心:“那么,之后和《油画》杂志在讲座对谈——”
“关于这个,我倒真的需要请求你帮忙,胜子。”
顾为经开口,眼神望向窗外。
“我希望你所说的帮忙,不是你想一个人去参加《油画》的采访。”
酒井胜子不感到的惊奇,凭借直觉和对顾为经的了解,她意识到了这件事上对方有话要对自己说。
顾为经转过头来,露出微笑。
笑容含蓄中透着无奈。
“顾为经。”
酒井胜子念着他的全名,“我不明白你怎么想的。那篇论文是我们两个人一起去写的,论文的署名两个人并列在一起。你是觉得自己很勇敢?很英勇?很强大?能够去独自面对这一切?我刚刚觉得我们长大了,但你这个念头真的超级充满了孩子气。”
女人听上去变得生气了。
狸花猫抬起头,瞅了顾为经一眼,然后翘起屁股,换了一个更加乖巧的动作圆润缩在酒井姐姐的怀里,活像是嗅到老婆大人凌厉目光扫过来的酒井大叔。
喵。
“我不懂,你就从利益的角度来说,如果《油画》杂志往论文上泼脏水,说存在学术不端。我不去参加采访,难道就能躲避的开么?”
“我们不存在任何学术不端的行为。就算是《油画》,它们顶多也就只能不承认卡洛尔是第一位印象派的女画家。研究结论本来就是有对有错的。以我们的年纪,哪怕真写出了一篇结论不准确的论文,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最多最多阴阳怪气的说些讥讽的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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